“她哪里用得着去侯府的书塾?这可是永宁侯府的独苗,身份尊贵着呢。恰巧平山书院今年不是招学生?就把她送去那里读吧。”
杜氏挑着细眉,慢悠悠道。
梅氏吃了一惊:“平山书院?可不是说回来的世家女子都要进尼姑庵。。。”
忽然看到永宁侯夫人的脸色,她噤了声。
杜氏冷冷地看着梅氏道:“尼姑庵怎么了?她不是和她祖母感情深厚吗?那天哭得死去活来的,既然如此,我这做堂伯母的怎么能不全了她这份孝心?”
可是哪有世家侯府的嫡女去做尼姑的啊?传出去侯府还有什么脸面。
梅氏咬着牙,又不敢直接批驳婆母的话。
缓了片刻,才道:“这——要不要和闽南那边打个招呼?”
“和他们打什么招呼?整个叶氏宗族,我们和六丫头才是族亲的关系,他们不过是宗亲。
不过就是六丫头在闽南呆了六年,还真以为有机可趁不成?况且,昨天老爷就把六丫头的生辰八字呈了上去,国师都批了,他们难不成要和国师府作对?”
杜氏一脸不耐地打断梅氏的话。
“她既好了,你也不用在她身上多费心了,还有二十多日就到年节了,府里那么多的事,都要你操持。赶紧下去看看吧。”
梅氏按耐住心里的寒意,福身告退。
杜氏看着儿媳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个儿媳心太软,当初想着毕竟是亲外甥女,左不过自己费心,调教几年。
如今看来,就是个不堪用的。
叶昭瑜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四小姐叶咏瑜忽然领着几个丫头,带着礼物来看望她。
小姑娘生在鼎食之家,自小虽然教养得体,到底也才九岁,还不懂得怎样去掩饰神色里的庆幸和愧疚。
别扭地将桌上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咬唇道:
“六妹妹,这支紫毫笔是我所有笔中最好的一支,一直舍不得用。”
“等你——到了平山书院,定能用得着的。”
叶昭瑜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声道:“四姐姐,平山书院是什么地方?”
叶咏瑜一愣,对上叶昭瑜的眼睛,顿感无措:“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