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脸色大变,朝皇宫狂奔而去。
亦竹和萝曼二人也吓得不轻,紧紧抓住李双晚的手。
李双晚当即道:“走,去贺大将军府!”
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将消息报到大将军府了。
“夫人……”亦竹紧张地拉着李双晚,朝她摇头,信使的话她也听到了,贺家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谁在这时候与贺家走得近,谁就会倒霉。
而且,自古以来最忌镇守两地的大将军关系密切,若是被景章帝知道了,王妃落不下好果子吃。
李双晚轻轻拍了拍亦竹的手,她知道她担心什么,拉着二人就上了马车:“放心,我们小心些,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周伯,去贺大将军府后门,要快。”
周闻扬鞭。
此刻的贺大将军府,人人惨白着一张脸,满府妇孺惴惴不安,更有仆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卷了金银细软跑路。
人仰马翻。
后门亦无人把守。
李双晚带着亦竹二人直奔贺老夫人的院子。
大户人家府邸的构造大同小异,亦竹只稍一打听便知道了贺老夫人的住处。
几乎是无人阻拦,李双晚便站在了贺老夫人面前。
李双晚是认得这位巾帼夫人的,而此刻突闻噩耗的老夫人,几乎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支撑她的脊梁骨仿佛一瞬眼间便倾塌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子,她也只是嘴唇抖了抖,哽咽开口:“府中突蒙大难,无法招待恒王妃,还请恒王妃……”
李双晚跨步上前,一双眼镇定地看着面前这位佝偻着腰身的老人。
她道:“贺老夫人,您相信贺老将军是为贪军功冒进,刚愎用军之人吗?老将军又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莽夫,岂会以三万贺家军对抗十万夏国铁骑整整四天,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这里面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明白啊,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