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凌恒道:“明天我让吴管家带你认认府里的人,府中下人连同护卫一共一百二十来人,不多。若是嫌麻烦就甩给他打理便是,恒王府虽不大,产业也不多,但我还是会心疼,你身子骨又不好。”
又拥了拥她的肩膀:“何况岳父岳母还给了你这么多嫁妆,铺子庄子也都要你打理,没必要耗在王府的这些琐事里。你只管悠闲的在府里过日子,我有空就会陪你。当然,你若是连自己的铺子庄子也懒得打理,只管扔给吴管家,每隔几天让他给你报个账就是了。”
李双晚笑道:“好啊。”
……
乐潇院里有李双晚独立的书房。
两排硕大的书柜上摆了许多的话本杂书,瓷器摆件也是应有尽有,墙上还有几幅不算太名贵的画。
梨花木的一套桌椅,并窗边一张用来休息的贵妃榻,榻上还贴心地放着一条薄毯和两个引枕。
比凌恒那个简陋的书房精致许多。
这是他要做给她以及她从镇国将军府带来的人看的。
第二天一早,李双晚慢慢地起床,两婢女伺候她洗漱用过早膳后,她才不急不慢地往书房去。
乐潇院里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亦竹和萝曼,以及刚从庄子上接来的陈平和陈蓉,还有一个单独的车夫周闻五人外。
便是的两个负责洒扫的仆妇,两个粗使丫鬟,两个小厮并六个吴管家派给她的恒王府的下人。
她人在书房里,书房外这六个下人便有事无事地走来走去,上一世她从没留意过这些人,如今看来,都是凌恒用来监视她的。
这些人,她得打发出去。
机会说来,便来了。
李双晚刚半倚靠在贵妃榻上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吴管家领着几个小厮及一众管家婆子、各处管事,以及王府下人过来了。
他手上拿着对牌、库房的钥匙,身后的小厮抱着满满一箱子的账簿。
李双晚放下书,走至花厅,慢慢地在主位上端坐了。
几个管家婆子头虽低着,但都偷偷地瞄了主位上的那一位一眼。
心道不是说李家的大姑娘常年在西北军中,跟着一帮糙汉子,粗鄙得很,如今这一看,哪有半分粗鄙样,不要说模样是一等一的好,眉心一颗美人痣更显得这位灵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