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霜喝了一口酒,慢慢道:“主子贴身藏着一幅小像,有一回不小掉了出来,宝贝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又贴身放了回去。我好奇,便多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红霜看向李双晚:“阿琰,那是你的小像。那幅画仿佛活的一般,就好似,你这个人可以从画上走下来。走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如今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你。梁公子和舒公子说,这幅画主子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李双晚心脏重重一跳,顾星言身上有她的画像?他来过乐潇院的那几次,她竟是毫无察觉。
“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主子。”
李双晚苦笑一声:“可我配不上他。”
“不是的,阿琰,是你太妄自菲薄了,你很好,真的。看得出来,主子他,很爱你,你心里也极为在乎他。”
红霜慢慢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入口辛辣:“我想,若是你不能嫁给他,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娶妻,哪怕皇上和太后逼他,他也不会。阿琰,听我一句劝,不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便学会放下,然后试着接纳其他人。”
她笑着转头看向李双晚,眼里充斥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比如主子。”
李双晚苦涩一笑,她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真心,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他的真心,她真是个混蛋。
“红霜,谢谢你。我想明白了,明天卯时我们就出发,我要见他!”李双晚蓦地扬眉。
“来,碰一个。”红霜把酒壶递过去。
李双晚也递过去,发出咚的一声清脆响声,仰脖,将满满的一壶酒灌入腹中。
酒入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了。
顾星言,你等我,我来见你了。
舒文博手中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将兔子扔给护卫:“剥皮,烤了。”说罢,还看了李双晚一眼。
李双晚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坐,笑着对那护卫道:“兄弟,多放些孜然。”
护卫忙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