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摇头:“不会,他没有证据。贺家只剩下满府的女眷了,唯一的男丁还在襁褓之中。且贺老夫人离开盛京城的时候,就把满府的护卫全部遣散了,只留了几个从战场上受伤退下来的老弱兵将。”
然,他也忧心别一件事:“只是现如今,景章帝的六个儿子,太子左手残废,二皇子凌云,三皇子凌尧、六皇子凌显都已死,五皇子凌宴有这么一个生母和外家,景章帝估计也不可能废太子改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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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北晋让一个残废一直做这个储君,否则就只剩下凌恒了。”
李双晚挑眉一笑:“大哥以前是不是怀疑过,我在助凌恒夺嫡?”
舒文博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一开始确实有这么想过。
但后来他也亲眼看到了小妹对凌恒有多痛恨,多么想从恒王府成功脱身:“只是,小妹你就不担心景章帝真的改立他为太子?”
李双晚微微一笑:“大哥,你知道什么样的打击会让一个人发疯吗?”
同样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的红霜妩媚一笑:“舒公子怕是不知道?”
舒文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红霜:“你知道?”
红霜示意他看李姑娘。
李双晚看向远方的朝阳,冬天已彻底远去,春天来了,朝阳跳出水面,红得似火。
“一个人连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想尽一切办法却怎么也得不到,突然有一天,他就得手了。然而,还没等他捂热,就被人生生夺走不说,还将他彻底踩入泥潭,万劫不复。你说,这样的滋味,他会不会发疯?”
舒文博一抖缰绳,马扬起前蹄,朝前冲去:“小妹,再有几天,我们就能到四九城了。驾!”
“驾!”李双晚也扬起了马鞭。
已经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知他如何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大梁的夺嫡之争,与北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