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已经离开,前往沧州与舒文博汇合后,一道去大梁。
朱安禾与朱容姝姑侄二人就站在人群里,看万玉枝被砍了头。
正要离开的时,正好被朱容姝瞥眼看到风卷起一辆寻常的青布马车的车帘,而里坐着的竟是凌恒。
朱容姝诧异,这是下人坐的马车,凌恒虽说不受宠,但怎么也不可能坐这样的马车,而且他去的方向,似乎并不是恒王府,反倒是一些平民百姓居住的民居。
凌恒是礼部侍郎,又不是户部,不存在体察民情,需要微服私房。
她拉了拉朱安禾的手,指了指远去的马车:“姑母,凌恒在这辆马车里。”
“凌恒?”
“姑母,你说他去哪里干什么?”
“走,跟去看看。”
朱容姝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朱安禾虽说在未出阁前不会武功,但自从嫁给李淮英后,也跟着习了些,二人要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不被发现还是容易的。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凌恒下车,警惕地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推开一条缝便进去了。
朱安禾与朱容姝二人不敢靠得太近,毕竟凌恒此人深不可测,到底他武功如何也未可知。
自从回到盛京城后,在晚晚和她说了一番话,再加上她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等等种种迹象,发现凌恒远不是他日常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懦弱无能,更不是对皇位毫无兴趣。
相反,他智谋心计远非常人能比,与他的母妃林嫔一样,可以蛰伏在皇宫二十余年。
朱容姝左右瞧了瞧,正好看到两丈外有一家卖成衣的两层店铺。
朱容姝拉着朱安禾就进了铺子。
见进来两个穿着打扮极为不凡的夫人姑娘,掌柜的还十分诧异,他们这铺子是做平民百姓生意的,这些高门贵人哪看得上?
朱容姝扔给掌柜一个钱袋:“五十件女子的成衣,大小不论,给府中下人准备的。我家夫人有些累了,可有供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