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禾气得直抹眼泪。
李双晚轻轻抚着母亲的后背:“我的好娘亲,莫要生气。他们这些年拿了多少好处您又不是不知?刚还妄想让李双苗吞下我在恒王妃的嫁妆,娘就算了?”
“想什么呢,那些嫁妆我自然要一分不少的全拿回来,一个铜板都休想被李双苗拿走。”
“所以,娘,当务之急,不是先分家,咱们的时间有限,不能耗在这上面。等爹和哥哥打了胜杖,班师回朝之后,再谋划这些事不迟。”
她轻轻叹了一声:“而且,父亲极为孝顺,祖母不在,父亲和哥哥也不在盛京,这个家不要说我们分不了。就算咱们愿意付出大代价最后能把家分了,等到祖母一回京,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到您头上,指着您的鼻子骂您,父亲也是两头为难。”
祖父的正妻是父亲的生母,可惜生下父亲没多久便过世了,如今的祖母是祖父那位被扶正的妾室,也就是二叔的生母,父亲也算是这位继祖母带大的。
所以,父亲对她格外孝顺。
可谁又知,她是隐藏在最深处的一条毒蛇呢。
前世,哥哥就是死于这个老毒妇之手,母亲没多久也郁郁而终!
今年五月,爹娘和哥哥大败北齐班师回朝之时,这老毒妇也将从淮州回盛京。
从今往后,李家二房,半个子儿,她也绝不允许他们拿走。
朱安禾吸了吸鼻子,明白女儿说的对,点头:“那你说吧,要怎么办,娘都听你的。”
李双晚拿帕子帮朱安禾把眼泪擦干净了。
“娘,您先进宫,向景章帝哭诉严惩万玉枝。至于她刚才说的端妃和恭亲王的事,还有六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这些事,您一个字也不要说。”
朱安禾点头,这是皇家的丑事,她一个臣妇说了那就是打景章帝的脸。
“诶,不对,万玉枝的那些话传到皇帝耳中,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是容不下她,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双晚淡淡一笑:“那是两码事。此事一出,景章帝肯定要杀万玉枝,但他不能用这个借口杀了她,否则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如此,娘您进宫,哭诉女儿死得太惨,万玉枝手段毒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正是给景章帝杀万玉枝一个极好的台阶吗?景章帝只会感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