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博微微一怔,点头:“好。朱夫人在沧州,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这就送你过去。”
李双晚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自今天起,她于火中涅盘重生了。
尤记得初二那天,凌恒一离开,她同母亲一道进屋,立即就让亦竹和萝曼二人守住院子。
她则将怀中那位小太监给她的字条递给了母亲。
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凌仕江和周采瑶二人密谋如何对付她,事后周采瑶又如何顶替她的身份等等。
朱安禾看罢上面的内容时,大怒,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凌仕江,他欺人太甚!晚晚,这件事绝不能忍,趁着还未发生,我这便进宫面见皇上,我倒要看看,皇上他如何处置他这个好弟弟!”
李双晚哭笑不得:“娘,您先冷静点。”
朱安禾气得头顶冒烟:“晚晚,你叫我冷静,我如何能冷静?凌仕江这狗畜生,看老娘不剁了他!”
“娘,杀亲王,那是死罪,不仅是死罪,还是谋逆的大罪!”
朱安禾气鼓鼓双手插腰:“娘不能忍!”
李双晚将朱安禾安坐回椅子上:“当然不能忍。但,一来,这件事还没有发生,凌仕江大可以说是那个小太监在诬陷他。二来,那位给我通风报信的小太监肯定性命不保,不管是景章帝也好,凌仕江也罢,岂还会留着他的命?”
“不是有周采瑶吗?她可以作证。”
李双晚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朱安禾。
朱安禾也知道自己太过天真了。
“娘您觉得她会替我们作证?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您觉得像周采瑶这样的女人,会愿意得罪亲王帮我们?娘,她这段时间就住在镇国将军府,在您的眼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朱安禾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冷透的茶一口灌下,这才冷静了下来:“她不是一个好姑娘。”
母亲就是这样,总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周采瑶何止不是一个好姑娘,据她院子里的婆子告诉她的,周采瑶只在刚住进镇国将军府的那两三天安份些。
两三天后,她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对童姨娘安排伺候她的下人没个好脸色,觉得一个姨娘都能当镇国将军府的家,落了她的面子,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