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从不觉得谢予淮会是个吃醋的人,也从不认为两人会因为吃醋而拌嘴争吵。
起因要从一次聚会开始。
熟人朋友局,来的人都是最为熟知信任的好友。
岑雪和白苏都在。
苏沅陪谢予淮待了会,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谢予淮:“困了?”
“有点。”
“咱回家。”
苏沅拒绝,她还想再待会,整个聚餐的过程谢予淮没离开过她半分,“你自己坐会,我去和雪儿苏苏说会话。”
“去吧。”
正在打牌的池砚看到此幕,立刻招呼助理过来接替他的牌。
他呢,则去酒柜取酒。
“淮哥,好久没喝了,走个。”
谢予淮慵懒的倚着沙发,冷淡开嗓,“开车,喝不了。”
池砚作势要倒酒,“让我嫂子开。”
“她困了。”
“得,这两杯我喝。”但凡谢予淮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当然苏沅是唯一的例外。
池砚顺着谢予淮的视线探去,“跑不了,别看了。”
谢予淮嗤冷的声线蕴含讥讽,“你人都没追上,还教我呢。”
池砚仰头一口闷,“淮哥,怎么还往人心窝子捅刀。”
“你若没有口,我的刀也捅不进去。”
池砚今天本来就百无聊赖,上午刚吵了一通,原本不稳定的感情变得支离破碎。
以前,他独来独往,浪荡惯了。从不受女人管制,去哪里留哪里全凭心情。现在这,算什么?
哪哪都不能乱去。
偏偏给人报备,人还爱搭不理。
他晚上出来,到现在接近十一点了,一个信息都没发。
小姑娘有骨气的狠。
池砚:“淮哥,你给我指条路。”
“回家。”
池砚眼皮一跳,嘴硬,“我不回去,她今天不主动求和,我绝不搭理她。”
谢予淮一针见血,“是她不搭理你。”
“凭什么每次吵架都是我道歉,她没错吗?”池砚脸色一片青一片白,“凭什么啊?我还生气呢!哪次吵架我不气的想炸!我给你说,淮哥,这一个人吵不起来架,能吵起来的,那说明两个人都有问题。”
“嗯。”
池砚急了,“淮哥,你别光嗯,给我指条路。”
谢予淮撩起眼皮看他,“你既这么理直气壮,何需他人的指路。”
池砚精准翻译,恹恹道:“你这话仿佛在说,我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
“那倒没有那么牛逼。”谢予淮哂笑,“给你一架飞机,你也无法登天。”
“淮哥!”
池砚平心而论,“我是真觉得两人都有问题,不能我次次找她认错,哄着她惯着她,再惯都上天了。”
谢予淮:“给她一架飞机,她也无法登天。”
池砚咬了咬后槽牙,“淮哥。”
此时的孙霖正在和苏沅说话。
“你既觉得两人都有问题,跟我说,我也无法解决你的根本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再这抱怨嘟囔纯属浪费口舌。”
谢予淮起身,厚重的掌心拍了拍池砚的肩膀,“池砚,你要弄清楚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