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放学,苏沅堵在她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特意等到她们独身一人,正面跟她们硬打。
苏沅不知道怎么那么大的能量,她只知道被关着的那晚全身是劲,却无处可使。
自此,欺凌她的同学没再动过手。苏沅的性子从那时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向别人袒露心声,她将原来直灼渴求的父母的爱压抑成心底最不敢提的泡影。
也是同年,苏沅考进年级前十。
然而事实证明,前十和前五百没什么区别,在乎你的人会为你喝彩,不在乎你的人听到好消息依然无动于衷。
这些经历造就了遇事往肚子里吞咽的苏沅,很多时候,苏沅早习惯了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实,她早早地学会了接受无奈和无措。
“谢予淮。”苏沅很想问他有一天会不会烦这样的她,到嘴边的话改变了方向,她脆生生道:“我记住了,给我点时间。”
电梯门打开,谢予淮先牵着人往外走。
出了电梯,他停在苏沅面前。
“你刚才想说的不是这句。”
“你。”苏沅迟疑片刻,“你怎么知道?”
谢予淮挑起眉尾,语气混着得意的成分,“我是谁?你也不想想。”
苏沅绷着的弦逐渐放松,她的话先于大脑,“我想问,你会不会觉得麻烦?”
谢予淮屈起手指敲了两下她的脑门,“苏沅,你的良心呢?”
苏沅吃痛地捂着脑门,撇撇嘴,“你就不能轻点!”
“轻,怎么能记住!”
谢予淮哑着声线,眸光微冷,“老子要嫌你烦,何必在楼下等。”
“脑子呢?”
谢予淮的掌心握住她放在额角的手,慢慢往下拉,他伸出另只手极轻极轻的抚揉发红的肌肤,语气格外拙劣,“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赶紧回去吧。”苏沅脸颊一热,推开他,转身插入钥匙。
谢予淮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开门。
苏沅担心跟他说不通,谨慎地转眸,“你快回去休息。”
谢予淮盯着她的脸,声调可怜,“渴的心发慌。”
苏沅拿他没办法,“进来喝。”
谢予淮低头,唇角悄悄扬起。
苏沅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