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孙霖说话,顾州知淡声问:“给人买点好香水,你也不怕中毒。”
池砚下巴压着,“活该追不到人,活该。”
孙霖拍拍池砚的肩,“行了,人儿一会等急了。”
池砚一身反骨,“我今儿还就不走了,就在这碍你俩的眼。”
“一身腥气是吧?”池砚放下狠话,“都别好过,再惹我,我就抱你们,蹭你俩一身。”
“一个要去找苏沅,一个要去找岑雪。”池砚仰头灌入几口酒,“我不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我看你俩走得掉。”
谢予淮的目光轻飘飘,“你试试我走不走得掉。”
顾州知:“赶紧上楼。”
孙霖探问:“淮哥,打算好了?”
谢予淮松散的眉光敛去。
池砚心情糟糕到极点,嗤笑了声,“还打算好了!我看啊,不是苏沅离开他活不了,而是他谢予淮离开苏沅活不了。”
谢予淮只是轻轻扬唇,“我不像你,是个女人都能翻。”
池砚气恼地搓了搓后颈,“艹。”
孙霖火上浇油,“听说你妈跟你安排见面了?”
顾州知:“收敛些,别回头还没生出孩子,精子质量就不照了。”
池砚胸口一滞,脱口而出,“那是比不过你俩,我可稍逊太多,毕竟都没能搞大人小姑娘的肚子。”
此话一出,周围静寂到可怕,耳边只余呼呼而过的空调吹气声。
孙霖和池砚四目相对。
池砚意识到说错了话,闭眼拍了两下脑门,自罚三杯,“得,我上楼。”
无人回应。
他自顾自的说:“你俩与其在这喝闷酒,不如直接去找她俩。”
池砚说完,依然无回应。
出门前,他叹了口气,孩子这事不仅是谢予淮的禁忌,更是顾州知的禁忌,而他简直在刀尖乱窜。
孙霖挑起话题,“淮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谢予淮晃了晃酒杯,“至少等苏沅研究生毕业。”
“那不得三年?”孙霖眉心动了动,确认道:“三年啊?”
谢予淮嘴角弯出尖锐的冷意,“别成天操心苏沅的事,你是没机会了。”
“谁说不是呢,我岂止是现在没机会,六年前,也没有过机会。”孙霖转眸问顾州知,“知哥,你呢?”
顾州知手中的酒杯倾向谢予淮,“等雪儿得了最佳导演奖。”
孙霖怔愣片刻,“那如果没······呢?”
“我还挺喜欢追她的感觉。”顾州知笑了笑,“追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