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一下子恼火起来,走过去强行抓住苏沅的手。
苏沅用力甩开她的手。
苏清扬臂。
苏沅瞳孔一震,挥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打过去。
苏清愣了愣,不敢相信苏沅会打她,正因为从来没有过,她狂躁地教训苏沅,“你敢打我,我是你姐,你竟敢打我。”
苏沅没有退后,半空中的手颤颤悠悠,“苏清,你欠我的又岂是这一巴掌能还的清的。”
苏清注视眼前如此陌生的苏沅,那一瞬,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被海风吹走。
“从前,我念在小时候你给过我偏爱,挨你一掌两掌我忍了。”苏沅面上终于有了些变化,眼中透着寒气,“可我扪心自问,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苏沅从不欠你什么?我的户口已经迁出来了,我与那个家和你都无任何关系。”
苏沅面朝大海,眺望海平面,声色无波,“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就像六年前你说得,没有我这个妹妹。”苏沅转身,往民宿的方向迈了两步,“你也是女生,你也应该能将心比心地共情被强迫是什么滋味?”
“那些姑娘们,被侵害时,祈求裴义,他可曾有过善心,可曾想过放过我们?”
“现在让他死,都是便宜他。”
苏清看着苏沅离开的身影,阖眸笑了,她醒悟地太晚了。
回到民宿的苏沅坐在窗边。
白苏买菜回来,察觉到不对劲,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有个女人来找过苏沅。
她走到苏沅身边,“沅沅,你还好吗?”
苏沅的目光很温柔,“苏苏,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白苏除去买菜,其他时间一定不会让苏沅离开她的视线,“沅沅,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
“从前,我都熬过来了。”苏沅眸中裹着笑,“现在,我有钱还有事业,又为什么要怨声载道呢。”
*
此时的谢予淮和周政对立而坐,两人面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周政的更为严重,嘴角裂了个口子,右脸一大块淤青,额角冒着血渍。
谢予淮也没好哪里去,右眼乌紫,唇角破了块皮。
五月十一那天晚上,通过李智查到的信息说明周政这些年和苏沅一直有快递的往来,只不过邮寄的东西是茶叶。
谢予淮脑海里闪过某些画面。
他当即到医院找周政,奈何周政在出差,谢予淮动用手段,只查到他们团队联合国外医师救助一个女孩。除此,查不到有用消息,甚至连快递里真实的东西也查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