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意识到今晚的过失,她后知后觉地讲出拿包打谢予淮的事。
讲完,她万分愧疚道:“我是不是给沅沅惹麻烦了?”
岑雪简而言之:“不会。”
白苏没谈过恋爱,对待情感不仅一片空白,还有种天生的钝感。
“那就好,我当时真的是糊涂了,我一看到谢予淮和顾州知,我就气不打一出来。”白苏神色黯然,“难道他们没有错吗?”
“苏苏,感情的事很难评出对错。”岑雪的视线转向停车场出口,语调裹挟着淡淡的寒,“倘若沅沅的孩子在,也许她和谢予淮的结局会不一样。”
白苏愣了一拍,“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
后人和旁观者多数时候也未必比当事人看得清,说再多已无济于事,已成死局的棋,任谁都无法解开。
不重要了。
白苏:“你是不是也怕沅沅过不去?”
岑雪:“从前那么难,她都熬过来了;现在,她不会的。”
“是啊,沅沅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很多。”
·······
顾州知先送的白苏,车子驶离白苏所住的小区,顾州知透过后视镜观察多年未见的人。
在他还未开口,岑雪淡声,“开车不要说话。”
顾州知勾了勾唇,按捺下太多的言语,应:“好。”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停车位,岑雪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顾州知一惯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惊慌失措,“雪儿,我······”
岑雪释出一声冷凉的笑,打断,“顾州知,大家都不小了,不再是那个为了情爱可以奋不顾身的人,你我之间,始于六年前终于六年前。”
“六年能改变一个人的所有,六年它不是一个精准的数字,是一段漫长的行程。”岑雪收眸,目视前方破晓的天际,“我不是为你回国,我是为了我自己。人都要向前看,没有谁该在原地等着谁,也没有谁一定会原谅谁。”
顾州知准备好的话全然堵在嗓子口,最后只剩一句,“雪儿,你听我解释不要孩子的事。”
岑雪嘴角滑过苦涩,“顾州知,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会听你的解释?”
“雪儿,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