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会好好感激祁昀之的。

脑海中灵光一现，魏听妤突然想起，还有几只老鬼，他们虽是以前常欺负她，但也是救过她的鬼。

“！”

魏听妤语气磕绊，手忙脚乱的朝容少卿描述他们的外表。

容少卿忍俊不禁，低低笑道：“魏姑娘放心，相信陛下。”

他的话温柔却十分令鬼信服，魏听妤焦急的情绪在他清风如雨的嗓音中，渐渐平静下来。

魏听妤再次点点头，此时，祁昀之已经将恶鬼全数屠尽。

魏听妤十分机灵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学着平时太监伺候祁昀之的模样，细心的给祁昀之擦手。

魏听妤难得开窍，围着祁昀之，殷勤的飘来飘去。

祁昀之垂眸，望着忙前忙后的小饿鬼，眉梢一派松意。

走到昨夜躲那处，魏听妤看到被五花大绑，身上没有受伤的几只老鬼，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容少卿解开绳子后，几只老鬼不复以往吵闹，形如枯木的坐在地上，神态苍老无力。

容少卿收好绳子，得到祁昀之的默许后，对几只老鬼开口道：“念在你们不曾伤人性命，又出手救了魏姑娘，我答应你们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

“……投胎。”几只老鬼低着头，声音不见喜悦，也不见悲伤。

“我死了太久了，早就记不清生前事了……许是因为生前执念太重，从而留在宫里，如今心头一松，没了牵挂……死后为鬼身，待在暗处多年，有太多不得已，我太渴望出去走走了……”

魏听妤忽地有些出神，作为一只鬼，她似乎不太正常。

老鬼们说的没错，她似人似鬼，虽为鬼身，却可以如常人一样，随性出入人间，无视鬼怪束缚。

老鬼们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语气轻快，只是一直低着头。

魏听妤看不太清他们的神情，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只是从他们的话中，感受到他们对解脱的期待。

老鬼们断断续续不再开口了，容少卿才温声道：“明日我会为你们做一场法事，法事结束后，你们便可安心去投胎。”

几只老鬼并排站着，忽地，他们对着容少卿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老鬼们额头碰地，久久不愿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