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小初的一桩生意引起来的。

小初念了两年的自费大学就怎么也不念了。她声明自己有做生意的能力，并且准能赚到大钱，上学对她来说简直是受罪。虽然杜秋枫不相信小初有什么做生意的能力，但她也觉得叫小初上这价格极高的自费大学，既是扔钱又的确是让她去受罪。

正平既然没有时间管这样的事情，就只有她来为她把关。

“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婶，我要和一个朋友开一个塑料制品厂。我们的产品是包销的呢。”

“你这个年纪会开什么工厂呢？”

小初显得很亲切地看着杜秋枫说：“我不会开可我的那个朋友会呀。他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呢。”

杜秋枫似乎要把这件事情打听清楚：“那么，这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呢？”

小初扬了一下眉毛说：“当然是个比我大不少的人了，我刚才说了，他什么都干过。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个男人。”

“是你的什么人呢？”

小初的笑不那么好看了：“婶，你还用问这么多吗？我也不是个小姑娘了吧。像我这么大的姑娘是不是也应该有自己交朋友的自由了？”

“如果你光是交朋友我自然是不会多管你的，可你要和这位朋友开工厂，我不应该多问问清楚吗？”

“那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健美教练，就是那个很帅的男人。”

杜秋枫明白了，就是那个和小初一起自拍过裸体电视片的那个男人。她就不相信小初会交上什么像点样的朋友。

“那好，我问你，你需要多少钱呢？”

“一百万吧，至少也得八十万的。”

杜秋枫这回倒真的吓了一跳：“什么？这么多？”

小初这回却是瞪起了眼睛：“我这可是开个工厂的，又不是开个小商店。如今开个小商店还得几十万呢。”

杜秋枫看着已经变得极不高兴的小初，她对这个姑娘已经失去了信心。如果换了一个和她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的人，她会反复而又主动地关怀和照顾这个人的，可她是小初，已经从本质上无法改变的人，她不相信她会和那个一肚子鸡鸣狗盗的什么健美教练会开出个什么像样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