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三郎,赵老头连拍了好几下桌子,“屁大点本事,就会窝里横!你也算是个男人?!你出去打听打听,你赵新在外边是个什么名声!有说你一句好话的吗?你也别给你叔婶哥嫂摆脸色了,她们想不想认不认你这个侄子弟弟还两说。真不想姓赵,去村里找个合眼的,明日磕了头,给别家当儿子去。省得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把你叫祖宗!”
赵三郎跪在地上,半晌没作声。
赵老二粗黑的眉毛挤在一起,起身在他身上狠踢几脚,“哑巴了?你爷问你呢?”
赵三郎缩成一团哭了起来,依旧不吭声。
赵老二猛得拿起一旁的凳子,显然是动了真火。
赵二郎吓的额上冒了冷汗,立即上前拦着,“爹。”
赵老头拔高声音,“没几天就过年了,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家里有什么用?让亲戚看笑话呢?账先记着,节后一并算。”
他扶着桌子起身,烟杆在桌上敲了敲,“老二,二郎,来我屋里说话。”
等几尊大佛都出了屋子,许氏才敢出声,“三郎啊,你也是个傻子,嘴上叫一句多大点事,又不会少块肉。二郎媳妇看着老实,其实心最黑了,总在你爹面前告状。你没事得罪他干嘛?”
赵三郎咬着牙,要不是这是亲娘,他就一拳头上去了,哪见过这样当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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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春儿冤枉,他可从来没有告过黑状,实在是心里的那口气下不去,晚上没忍住跟赵二郎念叨白天的事,越说越觉得心肝疼。
又不是傻子,谁能看不出赵三郎脸上的怨气,但家里没谁欠他的。
“因着赌钱的事,本来就不好说亲,如今更是连数都没有,亲戚路上传出去,还什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