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又小声嘀咕,正好能让坐在桌边的人都听得见。
“真是大官家的娇小姐,自家夫君咳成这样,也不知道心疼,要我说,且还有得跟小莲学。”
俞娘子未作声,但眼角嘴角均带着秦婉一眼能瞧出的冷嘲与得意。
林子奇自然不会出声。
秦婉憋着一股子邪火发不出,当即放下碗筷道:“诸位慢用。”
起身便走。
见状,林母的竖起双眉,正要呵斥秦婉没规矩,就听她大声吩咐小丫鬟,“去,去祭酒府寻我娘,就说我这几天去侯府帮忙被香火熏得吃不下饭,问家里糟鹅还有没有,有的话端回来一碗,再则要是有醪糟就更好了,拿回来我煮夜宵吃。今儿这饭菜……用了一分银子也没个我爱吃的菜。”
说到了银子上,林母就有些心虚,没敢直怼到秦婉面上问,就对儿子抱怨。
“你瞅瞅,你这个媳妇,都嫁进来多久了,还这么着……硬是掰不过来,我就说不能让她出去走动,这才几天就又野了心思,不服管教。”
林子奇头也不抬:“娘您就别管婉儿去娘家和侯府那边走动的事了,小莲在您心里再好,她去走动没人肯认。我娶她娶得就是她这个人,其他人千好万好,不是祭酒的女儿不是定北侯府的小姨子。”
这话说得直白。
俞娘子和林母皆恨恨无言。
秦婉回到寝居才舒坦了:“不用看那个老虔婆和骚狐狸精,气都能顺些。”
嫣红哄劝道:“且看在姑爷面上忍忍罢,等明年高中了好日子就来了。”
秦婉娥眉紧蹙,叹道:“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呢?”
顿了顿又小声道:“既然她都能过得,我也能。”
嫣红诧异地看了眼秦婉,不明白她口中的她是指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