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张让刚看完信,就有小黄门来告诉他卢植进宫告状了,状告蹇硕无故抓了他的弟子。
张让不用猜都知道这事儿肯定是蹇硕着急立功办的,他立刻找来赵忠,两人一商量,赵忠决定亲自来看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给遮过去,别耽误了真正的大事。
这才发生了赵忠亲自来洛阳狱提人这件事。
赵忠带着王弋上了马车,对王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师为了救你,在陛下面前竭尽诋毁蹇常侍啊?”
赵忠的想法很简单,他准备先吓唬住王弋,然后让王弋按照自己吩咐的说,别让宦官们的利益受损,也别让卢植下不来台。
赵忠的想法很好,毕竟王弋是个少年,再加上他身居高位,气场强大,内心笃定能唬得住王弋。
然而王弋怎么可能被他唬住,他可是敢空手套白狼套甄家和蹇硕的人。
于是王弋笑着说:“原来如此,想必是陛下招我问询我被抓的经过吧。既然如此,赵常侍不妨先送我回一趟卢师的府邸,正巧顺路不是么?”
赵忠闻言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而且顺路个屁啊,洛阳狱在南边,尚书府在北边……
“你想跑?”赵忠斜了王弋一眼。
“不。”
王弋摇摇头:“赵常侍可见过谁要跑还和人说的吗?劳烦赵常侍亲自跑一趟,吃杯酒总是要的,只是我却不能陪酒了,有些遗憾啊。”
“哼。”
赵忠当然知道王弋话里的意思,淡淡的说:“这一次我是为陛下办事。”
“赵常侍哪次不是为陛下办事?不过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喝酒还是得有些下酒菜的。”王弋依旧话里有话。
张让、赵忠这些人和蹇硕不一样,蹇硕本身就有武艺,喜欢的是权力和兵器。
赵忠这些人那是真的贪,贪婪的有些疯狂。
于是赵忠便让人将马车驾到卢植府上,也不管刘宏急着想见王弋了。
来到尚书府,三张看到王弋回来有些高兴,然而王弋只是打了个招呼,便从屋内拿了足足十匣金饼就又出去了,让三人感到莫名其妙。
王弋将金饼放在马车里,笑着说:“些许酒水钱,赵常侍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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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王公子是个有钱人啊。”
赵忠说话也客气了很多:“那我便和你讲讲今日殿中发生的事吧。”
赵忠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问道:“王公子可有对策?”
谁知王弋却拒绝了,低声说道:“这个不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经猜到大概了。我要和赵常侍说的事另一件事,赵常侍可知道民间对各位宦官是如何称呼的吗?”
赵忠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冷冷的说:“王公子在消遣我?”
“消遣?不不不。”
王弋摆摆手:“诸位常侍的名声在民间并不好,说你们横征暴敛,放纵百姓鱼肉乡里。赵常侍,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诸位的名声就是如此。不过在我看来诸位的手段真是差了些,简直就是抱着金饭碗在讨饭。搜刮能搜出几个钱?收礼能收到什么好东西?得到的实惠少不说还败坏了名声。我有个建议,不知赵常侍想不想听听?”
“说。”赵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已经很生气了,如果王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决定干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赵常侍,你看看那些豪门大族,他们的名声如何?但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就比如说这个……”
王弋随手拿过一匣金饼打开,看着赵忠说:“这匣金饼是冀州甄家赠予我的,而且还赠了不少,他们的钱是哪来的?”
赵忠眉头一皱:“王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向他们索要?不行,不行。那些人影响极大,很容易……”
“要?为什么要要?”
王弋打断赵忠的话说道:“这金饼是甄家做生意赚来的,他们能做生意,赵常侍你们就不能吗?”
赵忠沉思片刻,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他们没有门路也不会做生意啊。
于是他说道:“王公子,不瞒你说,我们也想做生意,可是没有人手啊。”
王弋笑着说:“赵常侍,所以你遇到了我。你们有权力,我有赚钱的方法,刚好我还认识甄家,他们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