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安慰。
待得陆风言简意赅的表述完。
不论是唐元,还是夏仪韵,都傻愣在了原地。
二人确实都有想过可能遇上的事情,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如此之突兀。
昨日的信笺,还深情款款的相约;
一日的游玩过后,却是突然道了别离。
实在过于违和反常了一些。
陆风陈述间死死抓着唐元的胳膊,情绪有些激动,“老唐,你说她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如此?”
“她竟说得出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这样伤人的话?”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吗?”
“若仅是言语上的伤人也就罢了,她竟还……还对着别的男子做出那等谄媚亲密行径……”
唐元木讷的愣在原地。
他虽与乔雪儿相知相恋有着很长一段时光,可也从未经历过此般突兀之事,于这方面的经验全然没有半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开解和安慰,或是瞧出各中的猫腻。
夏仪韵见二人踌躇,思量着开口道:“陆师兄,你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云姑娘的事情?”
陆风脸色一沉,“我怎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此一生,所行所做,皆可说与她听,交于她看,从未有过半点藏匿之事。”
夏仪韵思量着进一步道:“那会不会是你无意间做了什么,自己又没意识到,但是却被云姑娘得知,而生出了误会,才让她独自伤心难过,以至于想要别离。”
唐元有些听不下去,“夏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具体是何事情导致的如此?”
陆风困惑间,也是一脸期许的看着夏仪韵。
“我……”夏仪韵脸色一红,略显忸怩道:“我也是自话本之中看来的,一些话本之中的恩爱伴侣,时常会受到别的女子从中作梗,捏造出诸多栽赃的不雅之事来,导致另一半对此产生误解,从而被第三人趁虚而入,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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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脸色一寒,下意识想到了锦官长恨的存在;
若是有捏造或是污蔑的行径,想来此人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最大。
但想到江若云并非迂腐困顿之人,是心中有怒火怨气,往往会当场就发泄的性子。
若是真遇上了什么狐疑或是觉得自己有对不住的地方,怕是会直接将自己拎起来质问一番,甚至是拿鞭子抽上一顿好好泄气;
就算她自己不这样,情墓之人也会帮着如此。
断不会是今日此般平静地让人心寒又心疼的表现。
“可还能想到别的什么原因?”
陆风下意识排除了彼此存在误解的可能,他相信就自己与江若云过往的感情来看,断不可能毁在区区误解之上。
夏仪韵犹豫着说道:“还有就是真的移情别恋了,这在话本之中也算是较为常见的事情,伴侣之间久别之下,一方身边倘若有新人出现,且更为优秀的话,保不准会生出变心之念。”
若是往日,陆风定会毫不迟疑的辩驳一句‘云儿不是这样的人’;
但如今,亲眼瞧见她与锦官长恨之间的那份亲昵,以及听得那些谄媚讨好的声音下……
让他有些不自信起来。
夏仪韵见陆风沉默,停顿了半晌,又道:“以上两种原因大多仅在那些感情不坚,一方心性不贞的情景下才会发生。”
“但下面的这种,却是恰恰相反,往往用情至深,彼此感情越坚定的情况下,便越会发生。”
“是什么?”陆风眼前陡然一亮。
夏仪韵缓缓道出两字:“苦衷。”
“云姑娘今日之举,许存在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且是不能说与你听的苦衷。”
唐元接话道:“老陆,你今日可有检查云妹子身上可有什么伤势?会不会是此前历练留下了什么性命之伤?不忍你忧心,才假意做出如此绝情之事?”
陆风摇头,“我感应过,云儿她气息很是强盛,不仅没有伤势,似乎还变强了很多。”
“再者,我与她之间有着鸳鸯合合阵在,若存着什么性命之忧的苦衷,我当能感应得出。”
正说着,魂海之中突然传来一股剧痛。
陆风两眼一白,在那份恐怖的气息席卷下,险些被震慑的昏厥过去。
待得回过神,整个人不由都无力的垮了下来。
鸳鸯合合阵……
被单方面强行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