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们尽数牺牲,但是这就是无改的结果——他们都死了。”
姜洄想自己其实还是在意的吧。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也都停下了一瞬,仿佛那一刻她的灵魂也死了那么一回。
不痛不痒但却深入骨髓。
她本只想着以此为例借喻这样相似的情况,但当她彻底说出来的那一刻……姜洄忽然有了想要向对方倾诉的欲望。这一刻她不再是倾听者,反而角色倒转成了向他人求助的迷茫者。
“造成这一场乱战的野心者并不是我,我只是受害者。决定他们牺牲的直接立场方也与我无关,甚至……”姜洄的声音有些卡顿,似乎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也有些迷茫起来却还是想要用准确的词语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们还放下自己的安危去成全他们。”
“可是结果却是他们都死亡了。这么多人都能活着,就连我跟克拉伦斯在那样几乎是不可能存活的情况下也活了下来。然他们却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守护的战火中。为什么?”
“如果……”姜洄也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胸腔深处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意。此刻她才回味过来,她其实还是难受的,因为直面了这样一场短暂到残酷的牺牲:“我说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多话,安安分分地让他们送到通道另一头。那克拉伦斯会不会就能安安稳稳地离开现场也不会受伤?他们或许也能避过某个致命的时点,就不就死了?”
这一刻姜洄才觉察过来,她的心底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或许正是因为她自以为是的建议,最后导致双方都没能得到好结果,所以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因为她……么?
姜洄微微睁大眼睛,侧过头,想要将生理反应涌上来的那一丝泪意憋回去,免得吓到对面同样有些迷茫的少年。
不想不等她那一丝酸涩硬生生憋回去便听到不远处的少年轻叹了声,旋即对方站起身来,伸出手,似乎递了什么过来。
姜洄转回去,沉默地将推回对方的手:“我没哭。”递手帕像什么样儿,倒显得她似个哭包似的。
“嗯,你没哭。”对方却没有收回手,坚持不懈地要将帕子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