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收——
……
差不多耗费了一圈麻将的时间。
才把这座落成不久的罗城博物馆,打扫的清洁溜溜。
哪怕一块上了年头的瓦砾儿,都没给留下。
整个陈列展区和一层用来存放文物艺术品的地库,除了几具安保人员的尸体,就只剩下了俩被暴力破坏的陈列展柜。
真格儿是,不做则罢,做则做绝。
待到杨朝升潜回运输队临时驻地的时候,天际已然泛起了一道鱼肚白。
这一夜,的确费了他不少工夫,耽搁了不少时间。
完全是一个杨朝升没能预见到的状况。
杨朝升临行前对几个室友们使用的助眠小手段,这会儿不大可能再有效果。
同一个帐篷的室友,很可能已经有人醒了。
于是乎,杨朝升没有回帐篷。
他悄摸摸溜进运输队在临时驻地的车辆停放点,钻进自个儿开的嘎斯51型卡车驾驶室,就在这儿凑合着迷瞪一会儿。
睡了没多大会儿。
杨朝升就被一阵阵敲打车门的声响吵醒。
嘭嘭嘭——
嘎斯51驾驶室的门,被人在外面一个劲的敲。
车窗外,还有一颗大脑袋贴在满是水汽的车窗玻璃上,朝驾驶室里头不停的瞅……不停的瞅。
杨朝升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谁。
“军儿,你有嘛事儿,还让不让人睡一个囫囵觉?”
杨朝升显然犯了起床气。
他一拉汽车门把手,“呼”的用力推开了车门。
站在车踏上的刘军,整个人好险就被掀的四仰八叉。
“杨大胆,我说你贱不贱啊!你有床不睡,窝在驾驶室里头睡觉。”
刘军有些儿愤愤然,嘴里头也就没有了好词。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才懒得管你。”
刘军被杨朝升的话噎的不轻。
他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军儿,回来。你不是吧!居然会禁不起逗?”
起床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杨朝升双手一撑,一记“鲤鱼打挺”蹦下车,拦住了刘军的去路。
“说吧,找我有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