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政治人物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老毛子特使和安南人大多数时间都在扯淡,说的都是假大空泛的官话,套话,没有一丁点儿实际意义。
杨朝升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博物馆的馆藏上。
尽管通过吃亏是福系统,杨朝升的文物鉴赏水平,已然达到了殿堂级别的大师水准。
他认为文物是一段历史记忆。
个人收藏,讲讲古,图个乐尚可。
某些群体挖空心思地把一堆朽木瓦砾,破铜烂铁捧上神坛,通过讲故事的方式进行包装宣传,炒作出天量的价值,进而牟利,实属太不应该。
因而,杨朝升对此兴致缺缺。
眼巴前儿,由不得杨朝升不感兴趣。
轻易不见动静的随身小世界,这会子居然有了动静。
随身小世界发出强烈的吞噬欲望。
他想要吞噬的对象,是一件公元前三至二世纪的文物——东山铜鼓。
这件代表原始宗教崇拜的文物,显然,跟那只被随身小世界吞噬掉的铜雀一样,也是能够镇压气运的国宝级神器。
杨朝升本想打沧州铁狮子的主意,唯恐自个儿冒冒失失,会影响到华夏的气运,才迟迟没有下手。
今儿个,有幸碰到这么一件气运神器。
就甭怪他杨某人倘然笑纳了。
眼巴前儿,先办正事儿要紧。
这件东山铜鼓夜里来取便是。
好的猎手,通常有足够的耐心。
杨朝升在等……
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机会。
将将儿落成的这座博物馆建筑,其人流动线设计并不科学。
在黎损一行人参观完所有的馆藏后,还需转身原路返回。
如此便跟紧随他们身后的杨朝升,来了一个擦身而过。
机会稍纵即逝。
杨朝升肯定不会放过。
医术能救人,亦能杀人。
在跟黎损擦身而过之际,杨朝升已然走完出针,收针的流程。
黎损左右腰眼的大穴上,毫无察觉的被各施了一针。
从博物馆中出来。
当黎损走下第一阶踏步之时,突然感觉自个儿的腰眼发麻,下半身在逐渐失去知觉。
扑通——
黎损的姿势跟老登头如出一辙,膝盖连着跪地三次。
得亏有一个警卫人员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