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只有两室一厅,小四十个平方。
厨房公用、厕所公用……
筒子楼整一层9户人家。
每一天,在楼道里都会响起,从锅碗瓢盆协奏曲到五谷轮回大合唱的生活旋律。
甭说——
有资格住进筒子楼的,不是个干部,至少也得是个劳模。
现而今,筒子楼俨然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
冒昧的来了一趟二师兄家。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唠的也唠了。
午间休息的时间有限。
杨朝升在记下三师兄的新住址后,知趣的选择了告辞。
待到杨朝升父子俩离开。
金舌头的小女儿,悄摸摸拎了一大袋子点心,献到老父亲眼巴前。
“爸,我将将儿瞧见,小师叔把这一袋子点心,留在了咱们家院子里头的石墩子上。”
嚯——
在油皮纸袋子里头的东西可不少。
有“稻香村”的京八件,有“御食园”的茯苓夹饼,有“大顺斋”糖火烧和“吴裕泰”的茉莉花茶叶。
这些个点心零嘴,无一不是老少咸宜,真材实料的老字号特产,价格可不便宜。
出手真格儿局气,小师弟有心了。
金舌头当着自个儿闺女的面,笑骂出声:“你小师叔啊!就是一个手宽的主。身上有几个子儿就能都给攮了,也不知道搂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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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做过几年车把式。
杨朝升走路很快。
眨巴眼工夫,就到了“雪茹绸缎庄”的街对面。
杨朝升背靠在一堵灰砖墙上,默默地瞅着对面熟悉的那处门脸儿。
康康今个儿特别乖。
即便,自个儿粑粑在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
奶娃子也仍然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地闹腾。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太阳的笑脸也在渐渐消失。
杨朝升脚下的烟屁股,眼瞅着已然颇具规模。
杨朝升暗忖:绸缎庄的生意咋会如此差强人意。
他搁街对面待了一个多时辰,硬是没见着,有一个客人进入店铺光顾生意。
连个逛一逛、问一问的客人都没有。
……
有人出来了。
“雪茹绸缎庄”的门帘,被人从里往外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