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杨朝升的这个说法,让几位首长顿感狐疑。
“这几位同志们向我们几个报告,你在一刻钟之前,用高射炮连续打下了四架联盟的喷气式战斗机。
不会有假吧?”
出头一时爽,这会儿该咋办?
杨朝升恨不得捂住脸,好好想想怎么去自圆其说。
“我这人眼力天生比别的人好,百米开外,能看得清掉落在地上的黄豆。
我还有一门打弹弓的绝技,哪只麻雀遇见我,那它就算倒了大霉了,活该成为我肚子里头的食儿。
我能侥幸打下这么些敌机,兴许就有这两个原因。”
几位首长回味着杨朝升的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小板儿爷的说辞显然忽悠不了他们。
“行了,我才不管你小子这打炮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从今天起,你就是北桥头高射炮阵地的第一个兵。”
将将还跟杨朝升唠家常的那位首长,在此刻显露出了霸气的一面。
我勒个去——
“敢问首长,您是?”
中年首长双手叉腰道:“我就是这座跨江铁桥的驻桥部队司令员,李轻侠。”
“李司令员好。”
杨朝升正了正头上的军帽,立正挺胸向李轻侠司令员问了声好。
不过,他没有行军礼。
杨朝升想要给李司令员传递一个意思,他不是正式的军人。
几位首长顿时明了。
眼巴前,这位杨朝升同志,只是从地方上借调的一位临时人员。
如此,几位首长便没有了行使军令,让杨朝升留下的权力。
除非——
除非杨朝升本人能够自愿留下,就地应征入伍。
几位首长开始挖空心思,想要将小板儿爷留下。
“杨朝升同志,知不知道,你今天创造了一个奇迹。
你的名字,必将被部落的全体指战员铭记。
在咱们部落方和联盟方的这场交锋中,成为一个闪光点,成为一段历史。”
这回说话的是姚政委,他基于个人的荣誉感和历史的使命感出发。
不亚于,给杨朝升带了一顶高帽。
历史?名字?
若干年以后,有几个人会记得这一段历史,又有几个人会想起一个个尘封的名字。
东晋时期的枭雄恒温,曾经说过: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