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自个儿的钱没了,他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有赌场的,有烟馆的,有房钱,有饭钱……
他倒是,没欠过八大胡同那些个姐儿的钱。
酒闷子他爹,有个原则。
他认为,只要是一个带把的爷们,就不能欠女表子的钱。
这年代给人追债,可不像杨朝升上辈子那样儿,什么不还就泼油漆,什么打电话疲劳轰炸,什么雇人去堵家门……
现而今,血腥得很。
一天不还钱,就切一根手指,直到手脚指切完。
这样,还不还钱,那就只能切老二,让欠债人做不成男人,去做个“吃个桃桃,好凉凉”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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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切……切切切......
切到最后,都切无可切了。
欠债人那惨样儿,让人想起华夏那位叫吕雉的汉初皇后。
吕雉把汉高祖最宠爱的女人,做成了人彘的手段,在华夏的历史上,可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着名事件。
过了段神仙一样的日子。
酒闷子他爹,现而今,已然完全没有了一个军人样儿。
人可以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酒闷子他爹选择了自杀,选择了保留一丝尊严的死去。
自杀之前,他悄悄地给还在乡下务农的妻儿,寄去了一封遗书。
在遗书中交代妻儿,如果她们在家乡待不下去了,可以到四九城去投靠他的一位结拜兄弟。
后面的事儿,大伙儿也知道了。
酒闷子来到了四九城,投靠娄家。
他通过他爹的遗书,十分清楚的了解了,娄家起家的资本是从哪儿来的。
瞧瞧娄家,再瞅瞅自个儿家。
如此大的反差,让酒闷子心生郁结。
他靠着娄家吃饭,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买醉度日。
酒闷子身上整天挂着个酒葫芦,得空就会灌上一大口。
好在娄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养一个闲人,给他安排了个打扫轧钢厂厂区卫生的活计。
甭看酒闷子整天醉醺醺,却酒醉心明。
他躲在个没人的地方,将贾老鬼拆机器偷铜丝,到死去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