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头配上点儿萝卜,再撒上点儿胡椒,就是鼎好的人间美味。
而烤全羊的做法看似粗犷。
若想要做的好吃。
这细节,处理起来,那是相当的繁琐。
“朝升,咋在这儿杀羊?”
杨朝升选的地方,被一簇秋海棠围着。
肥羊临死前的叫声,还是把人给引了来。
还好,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丈杆子。
杨朝升这一次宰羊,用了两把不同的刀子。
一把,是闪着乌光的牛耳尖刀。
另一把,则是亮白如银的大号手术刀。
现而今,杨朝升操在手中的,就是一把大号的手术刀。
他下刀的手法,下刀的位置,给人一种掐死你的温柔。
当杨朝升将一整张羊皮,丝毫无损的从羊身上扒拉下来的时候。
肥羊还生生的活着,羊肉上紧贴着一层羊脂玉色儿的羊油。
离奇的是,这羊的皮剥了。
羊身上,居然没往外渗出哪怕一丁点儿血。
“爹,您来的正好。
瞧瞧这块皮子咋样?
我想硝了,给您做床褥子。
往后啊!这数九寒冬的日子,晚上睡觉,您就不用犯愁怕冷着身子了。”
杨朝升撑开了羊皮,拿手抖了抖。
“你你你,你还有这手艺?
神乎其技,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陈老头瞧着倒吊在枣树上,那只剥了皮,还在一个劲扑通挣扎的肥羊。
他的嘴张的老大。
足足可以放上一颗发育不良的榴莲。
“行了,爹。
我也不靠这门手艺混嚼谷,您知道就行了。
您还是来瞧瞧这块皮子吧!”
“你有心了,用不用我帮把手?
趁早儿,把这树上的羊快点收拾了。
这瞧着,让人瘆得慌。
被外人看到了不好。”
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买卖人,陈老头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并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中,我这就给羊放血。
爹,您帮忙搅和一下这木桶里面的羊血。
待会儿,拿它做一道秦地美味‘羊血冒饸饹’。”
说完,杨朝升操起了牛耳尖刀,往肥羊脖子上面的大动脉上,扎下了利落的一刀。
羊血喷溅在大木桶里,冒着热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