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一句接着一句的追问。
他已然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
没曾想,还是被眼巴前这小子掀翻了篱笆,拱了他含辛茹苦种了十八年的白菜。
“小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女儿什么?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要听的,是实话。”
陈老头越想越气,说话带了点命令的口吻。
“老爷子,我不是个爱财的人,您的家产,非我所图。”
杨朝升的回答,让陈老头颇为不解。
“我陈家,小有家资,不图财,你图啥?”
“想听真话?”
这小子,咋就越瞅越讨厌嘞!
陈老头没好气地道:“废什么话,麻溜儿给我老实说。”
“我吧……我图雪茹盘儿亮,条儿顺,肤白貌美大长腿。归根结底四个字,馋她身子。”
华夏是个含蓄的民族。
在这个年代,敢于这么胡咧咧的,小板儿爷算是独一份。
陈老头有什么没见过。
年轻时,他可是“八大胡同”的常客。
要不,咋会玩亏了身子。
足足将养了十来年,才生了陈雪茹这么个独苗苗,得了个老来女。
“实话,这是大实话。咱家雪茹,那可是正阳门下一枝花。小伙儿路过咱绸缎庄,谁人不偷偷的瞄上几眼?”
......
闺女长的随她娘。
她娘当时,是四九城小有名气的清倌人。
陈老头花费了半幅身家,才给赎身娶回了家。
可惜是个短命的,生陈雪茹的时候,出现了难产。
保大人?
还是保孩子?
显然……
回想到这儿,陈老头的嘴巴发干。
他用两根手指头,在石桌上点了点。
这后生看着挺精神,咋就傻不楞的没点眼力劲,添个茶水都不会吗?
杨朝升瞧着老头的示意,赶忙给他把茶水续上。
“老泰山,我爱雪茹,我爱她。您把她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的待她。”
爱,不是喜欢,是爱。
什么是爱?
这年月说出来,肉麻,相当的肉麻。
陈老头听着,下巴磕上的胡须,都抽抽地拔了几根。
不过有人喜欢听。
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