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而今,四九城的城墙已然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小板儿爷用自个儿的脚丫子,对这座城市丈量了有三年多,城市里的道路交通和犄角旮旯那是烂熟于心。
他很轻松的带着小虱子,从城南一段倒塌的城墙上攀爬出城。
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一个萌童,他们冒充成了流浪的孤儿。
一路上,要避开层出不穷的倭国蝗军、汉奸伪军的巡逻队和它们设下的炮楼哨卡
杨朝升带着小虱子,走的大多都是些荒芜人烟的偏僻小路。
就这么昼伏夜出的走了半个来月,也没走出冀省地界。
“咋样?冷吗?”
“不冷。”
“累吗?”
“不累。”
“苦吗?”
“跟在师父身边,一点也不苦。”
小虱子被老棉袄包成了个大粽子。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软萌,那么的招人疼。
嘿!人小鬼大。
杨朝升当即赏了他一个摸头杀。
……
用了一个多月。
师徒俩终于进入了目的地,豫州省。
春天,春雨。
俗话说得好,春雨贵如油。
到了杨朝升这,他可犯了愁。
用一首歌曲可以唱出他们此时的心情。
天上下着雨,仿佛我心血在滴。
进入豫州省,我就每天两脚泥。
……
黄泛区。
那个该死的常校长炸了花园口,把半个豫州省都弄成了一片泽泊。
杨朝升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过炊烟和人迹了。
入目可见的几乎都是屎黄的泥浆子。
这种情况下,走夜路是根本不可能的。
搞不好师徒俩就会陷到泥沼里,成为大地的肥料。
自称半个军事家的常校长,用豫州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代价,
弄出了一道缓冲区,暂时迟缓了小日子国蝗军的进攻。
“徒儿,咱们今儿就在这歇脚了。”
终于找到一处地势高的地儿,杨朝升决定今天晚上在此处安营扎寨。
这是一小段丘陵地带,各种各样的野菜都在欣欣向荣的疯长,春天的气息很浓。
这么多天下来,师徒俩总算是见着绿了。
杨朝升忙着搭起从倭国军用仓库顺来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