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又一个变脸怪。”隽器师说出心声,觑向回来的穆苍,无人理会他。

隽器师陷入自己的思绪,为什么到三水面前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人都能变的乖巧无比?

自己也这样吗?

貌似有点,不对!自己把她当妹妹,所以是宠不是怕。

在大哥面前的样子才叫怕。

不怒自威的大哥,站在他面前,没犯错也似乎有错了,这感觉和此刻三水的气势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这人谁啊?”隽器师凑到穆苍身边,低声问着。

他们两人一俯视,一仰视,一淡漠打量,一心虚陪笑,视线缠绕,但就是一言不发,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不懂情节的隽器师更是抓心挠肝。

穆苍空张了张嘴,他自是知道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谁——水淼淼的未婚夫九重仇。

但,他不愿说,闭上嘴选择继续沉默并与隽器师拉开了距离。

九重仇终于读懂了水淼淼一丝意思,若自己不出声,那她也不说话。

时间就一直拖下去,她不着急。

视线旁移,九重仇尝试张嘴道,“那,那个,城炸了,我,我怕。”

那光那动静,那一瞬间,千辛万苦找到花日夜兼程往回赶的九重仇差点跪地上。

他怕萱儿在其中,他怕她出事,不顾一切往前赶。

谁曾想到最后会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水淼淼为什么会出现在魔域!灵力受限的她当寸步难行。

可此时此地,水淼淼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带着奇怪的面罩,双眸看似淡漠却正压制这滔天愤怒,与这寂静却突然炸开如白昼的魔域相得益彰。

九重仇担心后怕,遍体生寒,而嗫嚅半天,他却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牵肠挂肚的关心话语。

“怕什么。”水淼淼截断九重仇的话,“我让炸的城,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