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又一下的弹着衣衫上的灰尘,动作像是落在水淼淼心头上,他一掸她便一颤。

水淼淼全身僵直,慢慢正回头,无语凝噎。

真正的符令君竟然没有来。

而且这座普普通通的小院子竟然是隽器师师父的!

“要,要不我给你磕一个?”水淼淼磕磕绊绊的说道,腿已经开始软了向下滑去,没有符令君管束的隽器师可不好惹,嘤嘤嘤。

“打住。”隽器师连忙道,手一挥,轮椅就冲到了水淼淼身前,“我可不想折寿。”

水淼淼手撑上轮椅扶手稳住身子,随后认真且诚恳的道,“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也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没有想惹事,也没有想毁掉你师父的故居,但最近就是诸事不顺,我也”

“行了,行了。”水淼淼双眼一红在几眨巴,隽器师根本严肃不下去,反而还有点心慌,“逗你玩呢,你可别真哭啊。”

水淼淼吸了下鼻子,低着头,扫视着这就比废墟多了四面墙的院子,“我没有哭,要哭也该是你哭,师父的故居那该承载了多少回忆,多么重要……”

“能有什么回忆,唉,他也没让我留,单纯吃饱了撑的钱多没地方使,才会找人看着的。”满不在乎的隽器师,只是无意一声叹还是充满了萧瑟。

水淼淼更加自责了,若真的不重要,刚在门外,那一瞬快要不符人设的怒意又是从何而来。

水淼淼伤心自责的都快缩成一个团栽进轮椅里了。

隽器师观之,忽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生气肯定生气,但伤心吗?

没什么感觉。

师父是个不消停的人,房产在矿产丰富之地遍布。

师父死在这里,这平平无奇之地,这附近的矿产种类杂乱且都不怎出名,最近还听说,大多矿山已经接近空了,难再有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