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要为难一位医师了。
符令君呢?
水淼淼拍了自己脸一下,她要对一位残障人士做什么。
还有隽器师…搜刮了一遍,水淼淼脑海里有一瞬间甚至都冒出了庹炎君的名字。
心情郁闷的丢开笔,水淼淼抱住后脑勺,身子往后倚去,椅前腿翘起,一晃一晃的。
她想她那在雪原之下的师父了,若他在,局面定不会如此透顶的糟糕,自己也不用在这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的疯狂掉头发了。
想念跟在师父身后游山玩水的日子了,可以安心当一个米虫,生活每日都乐呵呵又充满安全感,不像现在一点风吹草动,水淼淼就背后发凉,惴惴不安。
陡然停下晃动的椅子,水淼淼警惕的看向大开通风的窗户,她没有用神识做警惕,为了减少存在感,更怕反被旁人发现去。
用刎血诀抽出的血丝褪去鲜艳的颜色,肉眼不可见的飘浮在空中,环绕在院子周遭,比真正的嗅觉还要敏感千百倍。
丝丝血气随风送来,甚是新鲜。
水淼淼握紧拳头悄悄站起,先去了九重仇房间故作随意溜达了一圈,问了下他晚上想吃些什么,确认无异后,取下腰间怀归日,小心翼翼的顺着旁人看不见的线向宅院外走去。
站在静谧的宅院门口,水淼淼望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
咬着唇,难以抉择,紧握剑的手微颤着,愤怒不安种种情绪交织着。
那个地方,远一点有一个很小的村庄,水淼淼带着昏迷的九重仇远远路过了一下没有停留。
水淼淼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动物血的气味,人血还是动物血,刎血诀分辨的出来。
而能随风飘荡到这的血腥味则说明,出血量不少,非零星几人可造成的,不然风吹不过来的,早散了。
她要去看一眼吗?
可是…水淼淼眉头成结,只剩纠结。
她没有做路见不平的侠客胸襟,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也见不得屠戮,向往和平美好。
那小村子正在遭受什么?
水淼淼按住自己执剑蠢蠢欲动的手,强迫自己冷静,善意也需量力而行,她不能莽撞。
‘簌簌,簌簌’
“谁!”水淼淼一掌风挥出,灌木翻飞,树木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