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仙眼中的困惑是那么的浓郁,却还是预备先将水淼淼扶起。
水淼淼拒绝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抖着衣裙上的雪坚定的望向闻人仙,看出了他的迷惑再次申明,“我不在乎,我只知冷凝痴是我朋友,而她现在想要雪晶,而恰好我有时间有能力自要为她寻来。”
这话到未曾出乎闻人仙的意料,他知道水淼淼很重视情感,“或许她可以解释一下的。”
“不需要。”水淼淼打断闻人仙的话,却又迟迟不在说话,她望着闻人仙,她不早有预感才会将闻人仙撞倒在地试图阻止他后面的话吗。
她不需要知道冷凝痴的理由,更不需要闻人仙为她退后自己的原则,半晌后只秃噜出了半句话,“我相信冷凝痴。”
闻人仙有些气恼,他已经准备退一步了可什么叫我相信?“相信她非一己之私而导致雪原异变?相信怨念非她所放?相信她只是想收复那些怨念还雪原一个安定?”
水淼淼面露难色,她不想争吵,因为毫无意义,这是根本的认知,谁也不可能改变谁,要么背道而驰,要么求同存异。
水淼淼害怕前者,却忽又起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或许她也想知道前路几何,“说白了,就是我不在乎雪原安定与否,我不在乎雪晶是好是坏,我更不在乎那些死在雪原之上的人,若无贪念若知分寸又怎会踏上这雪原,既踏上这雪原自当做好会死的准备,不排除终有无辜者那就是他们命数如此。”
闻人仙皱起眉迟迟没说话,连旁观者潋滟医与冷凝痴都是眉头紧皱的,水淼淼给他们的印象都是过于柔善了,这番话却是杀伐果断的决绝冷酷,他们似乎完全不了解此刻的水淼淼。
柔善可能是前世的道德困于她不要主动杀生,但她从来没有什么大理想,只是想保护好家人,哪怕世界毁灭。
“我只在乎我在乎者。”水淼淼坚定的道,“冷凝痴是,你亦是,所以雪晶我一定会去找这样冷凝痴就可以安心陪你疗伤了,你没有资格拒绝。”
水淼淼后退一步搂紧怀中剑,“你将它给了我,你付出了信任,这就是代价了,或许,你可以等你好了有能力将它抢了去在来逐我出师门。”铁链缠绕的藏仙剑被水淼淼收进了水盈隐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仙脱口而出,他从未这般想过,只是解释的话语被涌上的血气堵住。
闻人仙捂上自己的心口,天以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