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睡觉。”屋内的人妥协了。

听到屋内动静趋于平静,潋滟医终不在堵在门前,离开前用术法给门上了道锁,建了屏障,静了音。

咣咣的捣药声越来越近,盯着棋盘的闻人仙慢慢皱起眉。

“看来我们的承仙元尊输的很惨啊。”潋滟医视线扫过棋盘,调侃的笑意僵在脸上。

垂眸看着地上雪的冷凝痴无奈的望了眼潋滟医,似在责怪他的多嘴,“不过一刻我已溃不成军,现在不过随便摆摆,重要的本也不是棋局。”

“咳。”潋滟医假意咳了一下缓解尴尬,“这样可不行,你得让让人家姑娘,她可是在帮你。”

闻言,闻人仙缓慢抬起头看向潋滟医,眼中似有烈火扑向潋滟医,心中一惊潋滟医已后退了两三步。

“真抱歉。”闻人仙道着歉。

他的棋艺向来温和只是他现在正压着难受,他感觉很冷,裸露在外的手都覆上了一层冰霜,但体内又似有烈火在灼烧,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被大火摧毁,闻人仙已然用上了全部的力。

便在棋局上发泄着,没有给冷凝痴半点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杀机,片刻就定了胜负。

在起一盘也没什么意义,两人都心知肚明差距,就在棋盘上摆起了画,看样子是水淼淼的笑脸,两人还真是默契。

闻人仙的一枚棋子迟迟无法落到棋盘之上,握拳的手青筋分明,偶有火光蹿过,棋子擦着棋盘而过弹起溅到潋滟医脸上,控制不住的闻人仙一口血喷出,向后仰去。

棋盘上,笑的甜甜的水淼淼脸上沾染了血迹,即残忍又天真的看着众人的惊慌失措。

“承仙元尊!”冷凝痴反应飞快,瞬间闪身到闻人仙身后接住倒下的他,坐到雪地中,用衣袖擦着闻人仙嘴角的血迹,冷凝痴怒目望向潋滟医,“怎么回事?”

潋滟医捂着自己被棋子误伤的脸,咬牙切齿的道,“你确定他不是在耍我,故意的吧!”

“他都晕了!”

“啊?”潋滟医连忙看过来,蹲下身把上闻人仙的脉,脸色一秒三变,看着自己指尖的寒霜,望向冷凝痴迟疑的道,“大概是冻过头了?你是不是温度太低了点?”

冷凝痴矢口否认,“我没有。”因为说只是试试,给水淼淼看的,她还没有调节温度。

潋滟医笑而不语,只是抬起把过脉的手,靠近不过五六分钟已然冻伤,“温度上感觉是没什么变化,但你这寒气似乎还挺危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干掉闻人仙,独吞三水呢。”

面纱之下看不见冷凝痴的情绪,只知她看到那冻伤,一把捂上胸口抓上了那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