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看不下去说道,“你得上药。”
水淼淼摇着头,她没力气说话,更没力气给自己上药,何况上药会刺激到自己,她会维持不住镇绥御的。
含笑磕多少个她都无法解气。
杀害大白兔子一家的理由,竟然是主上不喜,不喜,视而不见就好了,大白兔子又不会跟她的主上走。
冷俏仙生辰宴上,有谁表露过不喜大白兔子吗?
水淼淼想不到,哪怕对毛发过敏者,在知道是圣元老祖养的后,都会收敛厌恶,自动绕道。
庹炎君看着磕到血肉模糊的含笑,突兀的笑出声问道,“私仇?”
“嗯。”
“这可不像闻人仙的做派。”
水淼淼不想说话,但提到了闻人仙,用着嘶哑的嗓音辩解道,“这是我的事,与闻人仙有何干系。”
“你是闻人仙的徒弟啊。”庹炎君提高声音道,“穷凶极恶之辈,闻人仙他都会一剑斩了,但对惹到自己的人,若没有犯过大恶,都会一笑而过,从不屑折磨什么的,多么高尚不是吗?”
听起来是闻人仙的作风,水淼淼沉默不语,她竭力压着翻涌的气血,头上冷汗一层一层的,连为线往脸颊下滴落。
染的脸颊上的伤口,抽疼抽疼的。
“我以为他会教教你什么叫一笑泯恩仇,也装的一派道貌岸然的,好受世人称赞。”
听着庹炎君的嘲讽,水淼淼轻笑着,摇了摇头,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学不会什么叫一笑泯恩仇的,只是。
“我想,闻人仙他是真的不愿与那些人多计较,才不是为了什么赞誉。”
“够了,闭嘴!”
庹炎君比水淼淼认识闻人仙久,自然知道他什么人,但这并不妨碍自己讨厌他每时每刻都想挖苦他,想看他露出丑态。
维护闻人仙的人很多,庹炎君从不在意,永远都踩在他们脸上,但他不喜水淼淼说这话,或许是因为,看她可怜。
缠在颈项上的扎带,已经被血染红。
“歇歇吧,如果你打算让她就这样磕死的话,还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