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干脆弃了剑,往后退去,有些窘迫的喊道:“我不就是找你借点硕醇浆吗?跟要抢你身家性命似的。”

“你这是找人借东西的态度吗!”水淼淼举着庹炎君的剑,上下飞舞的道:“态度差就不说了,也不拿点东西来,你这是空手套白狼来了!”

“东西?”庹炎君昂头躲开差点打脸上的剑鞘,“这,这样吧,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你用的上的东西,我帮你把在白碧桃林找你麻烦的那个人做掉吧!”

“你说的是百里绘吗?”

“百里家的。”庹炎君摸着下巴琢磨着,“也行,未曾听闻百里家最近有嫡系入神魔界,想来是旁系的可以做掉,不麻烦。”

‘做掉’二字庹炎君说的云淡风轻,水淼淼一脸茫然的听着,自己这都干了什么,现在自己是准备买凶杀人了吗。

什么鬼!水淼淼摇了摇头,从水盈隐里掏出两瓶硕醇浆,砸向庹炎君,然后从他身旁走过。

“滚啊!你个神经病。”

“两瓶是不是有点少,我可是答应帮你做掉百里绘的。”

“嘶~”水淼淼倒吸着气,锤着自己的额头,倒退了回来,一剑鞘拍开庹炎君跃跃欲试的手。

“不要在这打开!还有谁让你去做掉百里绘了!这两瓶当我买个清静,离我远点!”

“我也正有此意。”

庹炎君将硕醇浆收好,一秒不愿多留的走掉了。

长叹了口气,水淼淼慢慢向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长剑又是一脸的抓狂。

自己的佩剑都能忘,还好意思称灵君!

水淼淼将庹炎君的佩剑,插在房屋外土地上。

这样,等庹炎君一会儿想起来了,自己就能将剑拿走,用不着面对面的让双方都不自在,至于被旁人拿走,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拍着手,水淼淼进了房间。

吃不到肉的她也不想再在水盈隐里扒拉东西吃了,还是洗洗睡吧,明日辰时之前可是要到广场听课的。

向来不怎么择床的水淼淼竟然失眠了,在床上躺的笔直,水淼淼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

她怕鬼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虽然知道它莫须有,但她就是怕没有办法,所以至今睡觉时她会留盏灯,这无伤大雅。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宿舍群为什么这般安静!这房间是隔音的吗!

不对啊,早些时日,她还能听见人陆续从宴会上回来的声音,她在这种声音中慢慢睡去,在一睁眼就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