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孠伸手要去拉水淼淼的手腕,水淼淼已经转身离去,但没有走几步,便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没有回头,水淼淼低头盯着鹤氅上的绒毛,犹豫的问道,“哪个,是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延城简家,没了······”
身子晃了晃,水淼淼扶着一旁的树站定,她期初只以为是公子过世了,毕竟公子的身体本就不好,她也只到迟早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让人难以接受。
“谁干的?简氏本家?”
水淼淼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家族内斗。
抬手止住正要回答的四孠,算了,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公子,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水淼淼想褚红云定是早做好公子会因病离她而去的准备,可以这种方法离去,算什么呢?
“你要劝劝褚红云小姐吗?她快醒了。”
水淼淼摇摇头,她虽当了一次褚红云的娘家人,可那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是当时褚红云随意抓的一根稻草。
“我与褚红云算不上熟,又该如何劝慰呢?这种事,谁也无法劝慰的。”
亲人离世,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说让褚红云坚强,怎么坚强,她自己都是放弃的那一个。
不过,褚红云应该不是自己,那在比武台上第一次的糟糕见面,褚红云一身红衣,扛着刀,是多么的张扬坚毅。
希望她能选着最好的路。
自嘲的笑了笑,水淼淼一言不发的离去。
早醒来多时的褚红云不知何时下了床,赤着脚站在窗边,盯着水淼淼的背影对啊,自己与水淼淼不熟,她们之间的认识,基于简玉泽。
可简玉泽没了,褚红云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盯着水淼淼只到在也看不见为止。
“褚红云小姐你醒了,你怎能赤脚站在地上,孕妇可不能受凉。”
“嗯。”褚红云点着头爬回到床上,其实这点凉根本无妨,她都在雪地里跑了那般久了不是吗?
四孠递上安神的药,待褚红云喝净后,尽量放轻声音,以免惊到孕妇,缓缓说道:“延城简家······”
虽然已经偷听了一次,可这次是完完全全说给自己听的,褚红云拿着空碗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