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中长剑,方慈看着它掉落在地,是把用来练习剑器舞软剑该有的反应,可手上的疼痛不是。
“先止血。”靖巧儿掏出手绢,他以为方慈是疼着了,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常。
刚将手绢按到手上,被在一次被推开,连退几步的靖巧儿终于察觉到了些什么,“你”
将沾了血的手绢扔到地上,方慈一脸阴沉的望向靖巧儿,“按理用来练习的剑锋利程度连木剑都比不上。”
“你什么意思。”
“你在上面附了灵气。”方慈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水淼淼,想着自己刚才那个有些不当的动作,“你故意的,靖巧儿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娇蛮任性了点而已,没想到竟这般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我?方慈你是疯了吗!”
“我有说错吗!”方慈将地上带血的长剑提到靖巧儿脚下,“残害同门,以下犯上,若不是我反应快。”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靖巧儿气的直发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你以为我是故意的,若不是月杉”
“你还在狡辩你自己看。”手指向台子,手中血甩到靖巧儿脸上。
靖巧儿无暇顾及,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台子,“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她撞的我,明明是她害我摔倒的。”
月杉坐在台子上脸色苍白,左手捂着右胳膊,不住的鲜血往外渗着,萧彤正向旁人借了外衣,缠在月杉的胳膊上紧急止着血。
“靖巧儿你在怎么看月杉不顺眼,也不能偷摸下黑手吧,绊倒月杉还不够,还要割一刀!若非月杉躲的快,你就割脸上了吧!”萧彤的质问,给了这件事一个盖棺定论。
众人从刚才的屏气凝神开始了窃窃私语。
“没想到巧儿师姐是这样的人。”
“她这是想毁了月杉的脸啊!”
“你现在才知道,知道当初在通牍殿跟方师兄在一起的铃铛姑娘吗?一起去的无人间,最后没下来。”
“难道是靖巧儿干的!”
“不然呢!我跟你说这种事靖巧儿干的多了······”
方慈气头上,众人的议论也没辨真假。
这不是他想的多,众人都这样认为,或许他真是看错了,“我都透题给你了还不够吗!你这是想要一剑几雕啊!”
“我没有!”靖巧儿吼道,恶狠狠的瞪了眼坏话讲的最欢的人,上前揪住方慈的衣领,“我没有,是月杉,月杉绊倒我的,我根本没有在剑上附着灵气,是有东西打到我手背,剑才······”
“你真是不可理喻。”双手紧抓着靖巧儿的手,将其从衣领上扒下。“你布局之前都没想好借口的吗?月杉怎么会想伤害师叔。”
松开手,靖巧儿摔倒在地,方慈无视着转身抓住在一旁想尽办法减少存在感的水淼淼,“我们走。”
“啊?不是。”气头上的方慈根本没有控制力气,水淼淼倒吸着冷气,只能无奈的跟上。
你现在拉自己真的好吗,我不想掺和的,我其实想去看月杉伤的严不严重,还有你的手也该包扎一下了,你不疼吗?我们能换只手吗,这血都染了我一手,怪怪的。
“方慈,你给我站住!”靖巧儿大吼道,水淼淼回头看去。
周围人都眼神不明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靖巧儿坐在人群中,没有哭,但甚是无助,她那两个朋友亦不敢上前。
许久,就在靖巧儿看不到方慈的身影后,一脸失望的准备自己爬起来时,刘莹走上前驱赶着周围的人,将靖巧儿扶起擦去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