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无言闭上眼睛,不想看无餍氏癫狂喷出的血沫子。

“你是被天打到了的!”隽器师忽而想起惊呼出,他就说那不是什么好东西,猝然射出一箭身影如风扑向无餍氏,他知道劝不住了,“你道心毁了。三水!”

隽器师突然出手示意喊道,水淼淼反应迅速的抓上了他伸过来的手,在一步便能脱离而俨然无所谓一切的无餍氏却硬抗受住他的一击,踹上水淼淼的膝盖窝,看她倾倒一把抓上她的头发将人拎了回来,手扣上她的颈项,血顺指留。

只要他愿,瞬间就能扯断水淼淼的气管。

“退后!跪下!”

隽器师忌惮停手,无奈缓缓的单膝触地,“别伤害她。”

越发癫狂的无餍氏拖着水淼淼往深渊边挪去,大有同归于尽之感叫嚣道,“是啊,毁了都毁了,所以你们都要死,不对!是都要生不如死!”

他坚持了那么久,不愿意低首于天,水淼淼却一跃而出就将其斩断,他什么都没得到。

无餍氏不知道最可怜的是,他连被捎带都不算,天不恩赐亦最厌反抗,所谓抗争不过皆是在它的允许之下的假象。无餍氏无论坚持还是低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此刻,不过是他的下场来得最快罢了。

徒留下一身恐惧颤栗的烙印,烙印深入灵魂在向无餍氏低语,你没有跪拜臣服所以你将永生永世生生死死都受到这一般无二的痛苦。如果活下去就要面对那般的痛苦,活下去突然就没了意义,如果死后也不放过,那二者还有什么区别?他的存在等于痛苦等于折磨,死无门活无路。

奉若轻微发热就是感应到了无餍氏身上的残留余威,但就算此刻将奉若给他做驱散也挽救不了,他已经被从里到外的摧毁…对抗天从不是易事。

损毁的道心,疯魔的无餍氏嘶声咆哮,“都是你!你们!乖一点让多欲仙解决你们多好!你们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们!你们啊!”尖刺利刃抵上水淼淼的腰椎,无餍氏要做的不是死而是同倍的痛苦折磨,刺入肉体的尖刺敲碎骨骼,灵力震荡,细小的骨头碎片弹射似炮弹,顷刻游走全身。

“不要!”隽器师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