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无可奉告了，”克莱瓦呼吸着，将兜里的纯净血晶掏了出来，扔到脚下踩碎

血雾立刻贴附上了克莱瓦的皮肤，贪婪地侵蚀了起来，克莱瓦的身上很快多了好几处斑驳的红点

下一刻，克莱瓦冲向了卡尔伯

卡尔伯对克莱瓦伸出右手，展开了一层血纱，同时用左手凝聚起了血红色的法术

“锵！”小刀刺向血纱，在一瞬的反冲后竟直接将它刺破，继续向卡尔伯的胸口抵近

卡尔伯微微瞪眼，将左手未凝聚完全的法球送向了克莱瓦的腹部

可未曾想，克莱瓦没有丝毫防御，直接把小刀刺进了卡尔伯的胸口，任由血液一般的法球腐蚀自己的身体

卡尔伯的右手微微颤抖，把胸口的小刀攥住，阻止它的继续深入

“这上面的咒言，是大祭司亲自用圣水蚀刻的，”克莱瓦的表情狰狞，但还是用扭曲的音调对卡尔伯说：“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杂种！”

“为什么，你要用你的命，换我两道轻伤？”卡尔伯的眼瞳渐渐变成全红，但是语气中还是带着不解：“我能够给你你要的一切，我也向你展示过血族和精灵共同的美好未来”

“把我们或者血魔变成不人不鬼的不死族？...”克莱瓦的嘴中不断有鲜血涌出，是被严重侵蚀的症状：“别想了！这也能叫永生？！”

“帕茜本来是个好孩子，”克莱瓦的眼瞳剧烈震颤着，但是握着刀柄的双手仍然在不断地用力：“我亲手把她当成实验品，变成了怪物，她却那么感激你和我，感激你赐予她的‘永生’！”

“但是！她每天晚上被那些血晶折磨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克莱瓦的眼中渐渐渗出了泪水：“每个晚上，她抓着我的手，找我要止疼的药！但是我‘奉你之命’要*精灵粗口*记录实验数据！”

“早在那第一个晚上，我就后悔了！”

“再怎么崇高的计划，都不该是这样达成的！”克莱瓦的声音慢慢地变得模糊：“所以...我现在亲手把帕茜和其他族人受到的痛苦的万亿分之一还给你！”

暗红的诡异纹路蔓延到了克莱瓦的脖颈的脸上，他渐渐失去了声音，而他腹部以下的部分也早已化成了黑红的焦炭

诅咒在不断发挥着作用，克莱瓦的身体最终分崩离析，成了一滩散发着血味的泥土

只有那柄小刀，仍然刺在卡尔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