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将他们当成蠢猫了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岱钦不是向来最擅长用这招么,挑动漠北诸部坐收渔翁之利。
“王,你说他邀您会面会不会是包藏什么祸心吧。”
咕喆越想心里越没底,总觉得那个岱钦没憋着好屁,可是王的心意已决,打定了主意要亲自前来,他们便是劝了也是白劝。
反正人手都安排好了,要是那个岱钦有了异样他们漠南也不是吃素的。
戈轶的脸色在火光下映衬得格外朦胧让人看不分明,“他不敢。”
笃定的话让众人脸色一僵,那个岱钦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他的身体里就是一颗狼心,贪婪阴狠,没有丝毫的故情可谈。
不怪他们‘小人之心’,这岱钦又不是没做过那样的事,当初为了统一诸部他就将各部首领叫道一处议事,谁料这一入王庭便是瓮中捉鳖,大王虽然威名响彻草原谅他也不敢做那龌龊之举,可是自古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做万全的准备。
这会儿的功夫那边的莫布拖跟卓木也有了结果,最后还是莫布拖赢了,这个结果众人并不意外,要是卓木能打赢了莫布拖那才是怪事呢。
不过唯一值得惊奇的是卓木这回竟然能跟莫布拖你来我往几百招不止,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向朝他们走来的两个人,莫布拖还好,身形魁梧皮糙肉厚明眼看不出受了伤,可是卓木就狼狈许多了,许是伤了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走近了还能看见他眼角处的淤青,卓木还遮遮掩掩的,显然也嫌弃丢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能让这个憨子朝脸上招呼这脸也是丢的也是没谁了。
偏偏几个损友可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痛打落水狗,“哎呦,卓木你们可打完了,我们酒都喝了半壶了,莫布拖你这身手不行了,以前不过半炷香的事,如今竟然拖沓到这会儿,耽误了王的雅兴,该罚!”
莫布拖是个直性子,一听他们的话,赶紧扭头看向戈轶,神色中还有些歉意,“王,不怪我,都是卓木那小子使诈,不然我早就三下两下给他撂躺下了!”
戈轶眼里含着笑意,略带嫌弃的说了句,“自古兵不厌诈,便是使诈用的好也是本事,你性子太过耿直,这点跟卓木多学学,战场上有时候拳头再硬也比不上脑子活分。”
随后又对众人说,“你们也要记住了,莫要因为实力强悍就忘记了阴谋诡计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孤的漠南看似雄踞草原无人敢觊觎,可他们是真的不想吗?”
“你们的担忧孤都清楚,这草原上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然那岱钦也不会这样汲汲营营,要是孤没猜错,他先于巴方合作攻打殷商,是为了借势对付兕国,把我们拉上是想借机削弱我们,兕国他要,漠北他要,漠南他也想要。”
“啪!——”
听戈轶说完莫布拖先气不忿了起来,一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声音听着都替他腿疼,“他想吃屁!还真敢想,兕国,漠北,漠南,他咋不上天啊!”
“先不说旁的,就兕国那战力他还没被打趴下是怎么着,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年前刚被人家打的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就纳闷了是谁给他那么大的底气竟敢凭着一己之力就恨不得挑战各方?”
“难道就凭着他北疆那几个残兵吗?”
众人倒是头一回见莫布拖一气儿说了这么多的话,这人向来是只爱动手不爱说话,可见这回是被这岱钦气狠了。
戈轶见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心里好笑,大手一扬匕首落了莫布拖的怀中,“孤说了,谁赢了就能得到这彩头,留着防身吧。”
莫布拖瞬间就变了脸,哪还有方才的气愤,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只剩下憨笑,冲淡了那浓重的煞气,要是有了几分喜感,惹得周围的忍不住发笑。
众人眼中的憨子笑的像朵花,小心翼翼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拔开刀鞘寒芒乍现,恍若月霜,底下人也被锋刃上的寒气震了一下,心里不约而同的赞叹一声,不愧是能斩首一军主将 的首级,当真是杀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
“王真是大气,连这么件宝物都舍得拿来当彩头……”
咕喆眼热的瘪瘪嘴,有些心酸的嘟囔了句,身边的卓木朗声大笑,心道还是年纪小,在王的面前也能这样恣意,有心逗弄他,“怎的了,你还眼热上了,大王平日里赏你的血燕山参那个不名贵。”
众人也忍不住跟着哄笑起来,“就是,阿喆,你那的血燕山参可都是独一份,咱们还没羡慕你呢。”
这一搅合倒是给咕喆闹了个大红脸,亏着夜色遮掩倒是看不出什么,刚要说什么就听上首的君王低声笑了笑,“无妨,阿喆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