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李斯和韩非坐在了夏栗子的对面，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正是聊天的好时机。夏栗子兴致勃勃地开口发问：“非非，斯相，你们现在还在上学吗？”

李斯和韩非对视一眼，夏栗子赶紧给自己的话打补丁：“就是，你们现在还在跟着荀子老先生学习吗？”

韩非点头：“是，是的，我们如今……一，一同跟着老师，学，学习。”

这是韩非第二次开口跟夏栗子说话，上次她还没注意，这次夏栗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原来如此。”

不管这位coser是真的不方便说话还是为了还原人设，她不提及就是最好的尊重。

李斯接过话头：“我们现在尚未学成，还在日日聆听老师教诲。”

夏栗子摸了下下巴：“可是你们一个两个都学成了法家代表人物，儒家的荀子老先生估计会很无语吧。”

李斯和韩非对视一眼：应该不会吧……他们平日里学习也很认真的。

先秦的荀子倒是心胸开朗，毕竟每个人的思想本就不同，他们能成为代表人物，也算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而秦朝的荀子微微闭眼：怀璧其罪啊，韩非就是因为他的思想吸引了嬴政，却又因为他本人不能被秦国所用，才走向了他的结局。作为老师，他宁愿他这个徒弟笨一点。

正在上朝的李斯表情未变，沉默不语。韩非之死横亘在他和荀子之间，只怕此生，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扶苏倒是好奇地看了眼身边的李斯：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丞相大人能从儒家老师那里学成法家的理论。

话匣子已经被打开，三个人之间的尴尬氛围缓和了一些，夏栗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向会客室那个零食柜，毫不客气地主动拿了几袋面包，然后分给了李斯和韩非：“一大早就过来，麻烦你们了，估计饿了吧，先将就一下，一会请你们吃饭。”

夏栗子前公司的零食柜说是零食柜，其实里面只摆着面包，而且只有客户来的时候才会打开。但正常公司都是用好茶好点心待客的，谁会用面包饮料待客啊，客户也不好意思吃，所以这个零食柜相当于是个摆设。只有面包快过期了，才会被分给员工。

李斯和韩非知道这里是她之前工作的地方，看她那么熟门熟路地拿面包，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们也不想表现得太僵硬，于是便欣然接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