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笑了,翻了个白眼,“怎么能说是鸡汤呢?我说的是我这么多年宝贵的经验。”
我们都想生活在旷野中,但问题是我们是在轨道里长大的,小时候比成绩,比学校,长大了比工作,比收入,就像商品一样,随时随地接受别人的评价。
我一度被这些评价搞得患得患失,直到后来想明白了,干脆去他妈的。
林菲菲歪着头展颜一笑,这是她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在我看来,这个笑容仿佛久违了。
“行行行,知道你不是灌鸡汤了,我听你的,如果我妈联系我,我保证不生气总行了吧?”
我点点头,“嗯,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承担。”
自从吴双说要把邓美嘉拉出来以后,林菲菲心里这根弦就时刻紧绷着,它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突然引爆。
其实我也满心无奈,我们都他妈跑云城来了,这些家伙就像阴魂似的,纠缠不散。
一连几天,邓美嘉那边都没有动静,但林菲菲却过得战战兢兢,生怕邓美嘉突然给她打电话。
等待是最让人煎熬的,她虽然没和我说什么,但紧绷的小脸,还是把她出卖了。
而且她许久不吃的抗抑郁的药,也重新拿起来了。
每次手机一响,她都特紧张,每次拿起来一看,都是骚扰电话,不是卖房的,就是忽悠你办基金的。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就千疮百孔。
第四天,邓美嘉电话终于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