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你说?”
周疏桐似乎想说什么,轻轻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她双手紧握,微微颤抖,露出了她内心的颤抖与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满眼期待:
“余斌,你……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嘛?我……”
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香肩忽然无力地塌陷下来,自嘲一笑,
“算了,咱们还是握个手吧!我就是忽然要单独去一个新的城市,忽然有点儿紧张。”
她嘴角那抹笑容,犹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蔷薇。
娇艳,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愣了一下,心中的惊讶很快便被温柔代替,主动张开双臂,轻轻和她拥抱了一下。
“到了那,给我和菲菲报个平安,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拍着她的香肩说。
她眼圈瞬间红了,但泪珠迟迟不肯落下来,叹息道:
“你说以前我一个人来大都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地,根本没想过住哪的问题,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
岁月虽然没在我们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那颗心却被生活刻划得千疮百孔。
曾经的稚嫩和冲动已经被时光打磨得圆润深沉,变得开始小心翼翼,处处衡量着利弊得失。
周疏桐拢了拢长发,偶后笑了,那张清水芙蓉的脸上,多了一抹欣然,犹如雨后彩虹。
“可能我就是因为快要离开了,忽然有点儿感伤,算了,我准备去值机了,咱们云城见。”
她冲我挥挥手,然后,转过身向机场深处走去。
她的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潇洒,逐渐消失,只留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和潇洒的背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周疏桐到达云城一周后,我和林菲菲,唐枫三个人才姗姗来迟。
没办法,跨省搬家,2000公里,任重道远。
我第一次来大都的时候,就背了一个双肩包,扛着一个编织袋,如今我离开这座城市,打包了24个箱子,还带了两只猫。
结束北漂,开始南下。
生命就像一场流浪,某个不经意的决定,却把我的人生推向了另一个路口。
我们三个人,一人一辆车,几乎全程高速,穿过好几个省,顺便“考察”了一下当地风景。
年轻的时候,我一直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现实的枷锁把我禁锢太紧,可没想到人过三十,居然疯狂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