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我在你家住,你们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我气笑了,没好气地说道:“你只要别晚上趴墙上偷听我们那屋的声音就行了。”
大四那年,大家都开始找工作,我们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两居室,有女朋友的经常去那过夜,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的pao楼,有一次我和赵岳,吴双三人在那喝酒,忽然隐约听见隔壁传来一个销魂的女人声,于是我们三趴在墙根下侧耳倾听,都被这美妙的交响乐折服了。
现在想想,那种混乱,颓废,躁动的青春气息已经成了一种回忆,那是一种只有青春才能承受的放纵和无忧无虑,就像一首悲壮的诗,充满了激情,无奈和追求。
回头再看看青春,吴双,邝莉这些人已经逐渐淡出了我的人生,以前我以为青春是一片永不枯萎的绿洲,但现在它已经逐渐被黄沙掩埋,开始变得荒芜。
当我感慨着青春散场,我们也到家了。
赵岳拉着行李箱到侧卧安营扎寨,我递给他一瓶可乐,自己也猛灌了几口,然后说道:
“这床单我睡过,一会儿给你换个床单。”
赵岳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就这样吧!不用换。”
说罢,他摸了摸床单,忽然摸到了什么,“哎,斌子,这块硬硬的是什么?”
“这是我战斗过的痕迹。”
“……”赵岳的手顿时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傍晚,林菲菲回来了。
我问她这一天培训怎么过的,她说略过。很好,又是空载而归的一天。
我们开车去了张西的餐厅给赵岳接风,张西的机车餐厅,现在已经成了网红打卡圣地,一进门就看见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正围着哈雷机车摆拍。
赵岳眼睛里充满了羡慕,仿佛看到了他梦想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