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我都还天真的以为,我们情比金坚,现在才明白,原来只是给的不够多。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邝莉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从兜里掏出烟,颤抖着点燃,深吸了两口,尼古丁裹杂着一氧化碳呛的剧烈咳嗽。
半晌无声,我缓过劲儿来后又看向四周,鼻头有些酸。
这间屋子的每个物件都是我们九年的点点滴滴,我的青春年华。
除了这个女人。
“你不要为自己偷情找借口了!明天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说完,我用力的看了她一眼,抽着烟转身离去。
半夜的时候我又回去了一趟,她没在家,我胡乱的收拾好自己的证件和必备品,连夜离开了这个“家”。
我连件衣服都没带走,任何能勾起我对过去回忆的,我都不想带走。
从家里离开以后,我像丧尸一般漫无目的的在街边游荡。
夜色更深了,我看到沿路的万家灯火,自己的灵魂却再没了归宿。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酒吧街,看着霓虹灯闪亮的酒吧,我百感交集。
自己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以前邝莉管的紧,不让我来这种地方,如今摆脱了她的控制,彻底成了孤家寡人,终于可以毫无忌惮的放肆了。
来这里喝酒的,大多都是失意的人吧?
混迹在人群中间,仿佛全世界自己不是那么孤单了。
忘了谁和我说过,人这一辈子起起伏伏在所难免,但我宁愿用这对奸夫淫妇的狗命,换我这一辈子起起伏伏都在床上。
我点了杯长岛冰茶和威士忌纯饮。
长岛冰茶,这酒名字虽然叫的含蓄,但实际上里面混合着五种四十度的烈酒,浓烈程度可想而知,但混上了橙汁和石榴汁以后,犹如夕阳一般美艳而危险。
我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很快就成了一些人眼中的猎物。
几个打扮性感,身材火辣的美女,时不时凑过来,心机的蹭着我的胳膊,黏黏的问我能请她们喝一杯。
她们长的都很漂亮,但都被我婉拒了。
倒不是我没那种世俗的欲望,但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如果她们继续对我磨磨蹭蹭,我怕会闹出人命。
我被香水味儿熏的头仁疼,酒吧里空气也没那么流通,干脆出去抽支烟,透透气。
歪歪斜斜地走到门口,刚好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要进来。
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二十六七的样子,身材高挑而匀称,白色的连衣裙被夜风轻轻吹起。
啊,裙角飞扬。
她长的很漂亮,即便只是淡妆,却仍然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平时见惯了浓妆艳抹,像她这种淡扫峨眉的模样,反倒让我眼前一亮。
这间酒吧的门很窄,每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我怕出门撞到她,于是调侃道:“美女,麻烦让一让,别挡着我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