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立马疑问道:“等会,我有点没明白,怎么我们就成幻人了?这东西有什么说法么?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老神在在的,说清楚啊。”
我摆手让他不要着急,理了理思绪,说道:“幻人这个说法,出发前我二叔给我的关于小花和瞎子他们的行动报告里有提及。简单来说,这和秦岭青铜神树的机制有些类似,就好比你集中注意力,就能够将你想象中的人变成真实的存在。举个例子,当年老痒拿着青铜树杈弄出来的他自己的复制体,在这个说法的体系里,就可以被叫做幻人。”
当然我不会简单相信这种说法,据说这种法术只有在西藏的某些特殊区域才能进行,一旦离开特定的地方,就会失效。这一点上直接就和青铜树矛盾了,青铜树在秦岭,但眼下我们是在昆仑山。
胖子听了就道:“对了,咱之前不是唠过么,这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冥想?我操,我们脑子全都坏了?”
我摇头,用最快速的语言给胖子形容现在的情况。
首先,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看起来就是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出现了两组“我们”,如果说我们中出现了一组幻人,那么从逻辑上推出来的答案是:幻人一定是我们,而不是另一组人。
为什么?要证实这个猜测有一百种方法,但会把我们自己搞疯,在这里我直接用了最简单暴力的推理:因为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上来推理,我们始终都走在另一队人前面,这看起来就像我们是被身后的“我们”在黑暗中投射出来的意识产物。
我问胖子还记得老痒的事么,当年他复制出来的自己也具备独立的意识,换句话说:幻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幻人。
想到这,我感到浑身发冷,起了一身白毛汗,当年老痒是不是就是这样炸死自己本体的?
胖子急道:“那我们现在算怎么回事?”
我回头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周围已经看不到另一组人的影子了,于是清清嗓子道:“听着,我需要强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看起来,在这里这种幻身术还没有完全发生作用。你们发现了么?每回我们注意到另一组人的时候,就会后退一段距离。看起来似乎是空间上的变化,但其实应该是意识上的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