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期仿佛就在暗示,一种时间上的悖论。
我没有打断“它”,但这时候我从这段话里闻出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以我取乐的游戏的感觉。
叙述的声音突然慢了下来,这让我直觉有些不妙。
接着“它”突然笑起来,恶狠狠道:“那不是悖论,那行日期是我刻上去的,我就是考察队从红外摄像头里拍到的那个人影。”
我呼吸猛的一滞,理智上,我已经训练到不会为这种无头无尾的故事执迷的地步,但“它”说的内容过于真实,而且那个时间段,我很难不产生联想。
黎簇突然向空气中问道:“你是想说,你经历过水泥的浇灌,被封死却活了下来。你不是人。”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下一瞬,我忽然听到几声浅浅的“咯咯”笑声,那声音近到令我头皮发麻。
三个人瞬间同时低头,就看到方才还空无一物的碎石堆上,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婴儿,隐在一团浓厚的黑烟里,死死盯着我们。
“我就是你哦。”它看着我,眼神里发出一种妖冶的光芒。
我抬枪上膛,对准它的脑袋。
它毫不害怕直视着我,“这是你们亏欠我的,你必须要补偿我。”
我冷冷看着它,“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话音落下的一瞬,我扣动扳机。
下一秒,那小怪物一样的婴儿凌空跳起,瞬间进入到我们三个的范围里,一下子来到了我背后。
它的声音非常小,也非常轻,几乎是趴在我耳边说话:“我要你,帮我杀了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