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闷油瓶,他的情绪显然也不是很好,在克制着什么,我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有个问题,你和张启山谁大?”
闷油瓶的目光转移到我脸上,我“啊”了一声,补充道:“年龄。”
他摇了摇头,显然有被我的话转移注意力,脸色好转了一些,对我道:“应该是他。”
我缓了缓,也就是说,佛爷实际上应该生于19世纪末期,甚至更早,但这依旧不足以解释张启山身上发生的时间悖论。唯一可能说明的就是,当年他和闷油瓶一起下过盲塚,出来后在他们身上出现了时空错乱的影响么。
那这和蒙古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脸,决定还是从眼前的现实里寻找线索。
我可真是干劲满满,直接就拿出手摇充电器给我的手机充电,一边回头偷偷瞄闷油瓶,想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先从一团乱麻的记忆里走出来。
打开卫星电话,我冲里面“喂”了半天,才听到胖子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刚醒过来的睡音,一接通就对我骂道:“哟呵,还知道打回来,你俩这回速度够快啊,我们他妈的全体打盹就等您二位莅临指导了。”
我脸上就挂不住了,“少他妈把你那龌龊思想往小哥身上硬套,告诉你,小哥能看到了。”
对面传来小张哥和张好好激动的声音,七嘴八舌的“族长”传来,我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就听到苏万在对面小声的给谁讲解着辽金历史。
“各位。”我清清嗓子,先把之前杜三狼告诉我们的盲区失明真相讲解一番,苏万理解的最快,说道:“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们的眼睛被大脑欺骗了?”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把电话递给闷油瓶,鼓励道:“小哥,你给他们说说,你怎么突然就能看到的。”
闷油瓶这才收回注意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对我道:“我看不到。”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我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刚不还一直和我对视来着么,你不是还用荧光棒照了我?
是我他妈癔症犯了么。
闷油瓶看着我,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沉默了一会,他摇摇头,接过卫星电话一把按掉声音,对我道:“吴邪,我看不到,只是能够感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