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也没别人，老和尚定是在同她讲话，但是她不认得对方。

“施主，一心是佛国，一心是地狱。”老和尚眼神深邃，像是能看透世事万物。

萤火猛然被他盯着，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愣住，她瞳孔无意识的变得微绿，吓得老和尚身侧的小和尚手中佛珠掉落。

“空明，静心。”老和尚见此，一脸无奈。

“施主，失陪了。”老和尚见小和尚捡起佛珠，随后带人离开。

老和尚神神叨叨的，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他甚至都不等萤火的回答。

萤火觉得老和尚说话挺有意思的，但也没细想其深意，跟着丫鬟小翠去屋里休息。

晚间，老夫人喊她们二人去她房间用膳，斋饭全是绿色蔬菜，不见半点荤腥。

“听闻你今日和虚无大师说上话了，虚无大师可有什么批语留下？”用完饭，老夫人问话。

问的自然是萤火，毕竟韦思静下午都和老夫人在一块祈福，她为求子，自是诚心诚意的跪拜。

老夫人身侧的丫鬟小秋，无意间看到虚无大师和萤火姑娘谈话，老夫人自然就知道了此事。

估计这会小秋正在外面悄悄问小翠，虚无大师都说了些什么。

“说我福星高照呗。”萤火赶紧好好夸赞一下自己。

她们能成妖的，光靠本事没用，还得有一定运气。

老夫人、韦思静：……

看她洋洋得意，一副自豪模样，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女子，当矜持，这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老夫人原本打算住上一晚再回去，等知道虚无大师说的话后，决定再住上几日，还拉着萤火一块跪在大殿祈福。

一心是佛国，一心是地狱，浅表立意不就是说萤火姑娘既能是良善之辈，亦能是凶恶之人。

能让小和尚吓得佛珠落地，怎么看都像是后者，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老夫人心绪不宁，求神拜佛也只是求个心安，她带着杂念日日跪在大殿前。

“长公主来虚空寺还愿，给尔等一刻钟时间，速速离开。”粗旷的大嗓门响起，阵阵脚步声传来，护卫兵在寺庙两排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