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五品鸿胪寺少卿,差点就被皇帝当场撸了官帽,变成白身。
幸好太子仗义执言,保了他的乌纱帽,但也从五品鸿胪寺少卿被贬成了六品的僧录司善事。
五品鸿胪寺少卿尚还算体面,六品的僧录司善事掌管和尚......
“娘,此事您得替儿子想想办法啊!”
白燕朗哭嚎,“您都不知道,这个僧录司头衔,儿子叫多少同僚耻笑。”
老乔氏神色冷沉,“今日除了几位御史,可还有其他人落井下石?”
“殿阁大学士,还有刑部侍郎、翰林院侍读学士。”
说到这个,白燕朗顿时咬牙切齿。
若不是他们最后站出来附和几位御史之言,皇帝根本就不会让他官降一级,还给了这么个可有可无的官衔。
“殿阁大学士张大人也附议?”
“嗯,就属那个张世昌嘴巴子最毒,七十好几的人了,牙都没剩两颗,骂起人来唾沫能喷出三里地!”
老乔氏心陡然一沉。
刑部侍郎齐大人与镇国公乃是近亲,出言并无意料,但殿阁大学士张大人乃当今太后胞弟,与镇国公府并无交际,那陆振国居然连他都请得动。
镇国公府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白燕朗还在骂骂咧咧,老乔氏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眼下只是一时困境,既然有太子作保,你且先沉寂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镇国公府。
陆振国与老夫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手中剥着松子仁。
陆振国心中有些不满,“这个白燕朗什么时候与太子扯上关系了,今日早朝上,若不是他为白燕朗出言,那个蠢货现在已经被革职了!”
“是他那个叫白夭夭的庶女,前段时间在佛陀寺与太子有了一些渊源。”
老夫人神色淡然,唇角微微勾起,“你收拾白燕朗那个蠢货,对于老乔氏来说,无伤大雅罢了。”
“ 那我去收拾白老三!”
陆振国将手中的松子丢在簸箕里,“我就不信,动她那个心肝宝贝,她能不急!”
老夫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中继续剥着松子,“实事求是便可,不可无中生有。”